今日之事,易知玉并未圖謀的如此多,她的目的是毀掉張氏的陰謀,撇清謀害秦家的罪責,然后讓張氏栽個大的。?k,s·w·x*s_./o?r.g^
可如今看來,事情似乎發展的很是出人意料,特別是沈云舟借著張氏設的這栽贓嫁禍的局,布下了更大的網,
這個網不止網住了張氏,還網住了整個張家。
如今事情成了,不止讓張氏栽了,更是讓整個張家都栽了。
此番作為,不出意外,這張家基本不會再有機會翻身,定然是完蛋了。
如此釜底抽薪,倒是比易知玉那揚湯止沸的法子要強上許多。
只是沈云舟這次直接整頓了整個張家,絲毫不留任何的余地,
易知玉總覺得他不僅僅是因為張氏背后暗害他的緣故。
定然是有更大的深仇大恨,所以一出手就撕碎了張氏背靠的整個張家。
易知玉的心念微動,忽然想到了沈云舟那位不知身份的生母。
既然張氏并非他的親生母親,那他的生身之母究竟是誰?如今又在何處?
沈云舟如此決絕地摧毀張家,是否……與他的生母有關?
正當易知玉猶豫著是否該出聲詢問時,沈云舟卻先開了口。
他的聲音較之前低沉了幾分,帶著一種難以喻的復雜情緒,
“夫人,可聽說過江南布商何家?”
易知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心中仔細回想了片刻。?秒/彰?踕-暁^說,惘!\首+發^
易家生意遍布南北,她對各地商賈也算有所耳聞,但江南之地,似乎并未有什么聲名顯赫的布商姓何。
“并未聽過。”
她如實回答,略帶關切地問,
“怎么了?”
沈云舟輕輕嘆了一口氣,那嘆息聲中承載著沉重的過往,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清晰可見,
“我的生母,便是江南何家之女,閨名……何思宓。”
他抬眸看向易知玉,目光深邃,仿佛透過她在看向遙遠的過去,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懇請與疏解,
“夫人,可愿聽我講個故事?”
易知玉迎上他的目光,從中讀到了深藏的哀慟。
她鄭重地點了點頭,聲音溫和,
“嗯,但說無妨。”
半個多時辰過后,易知玉與沈云舟一前一后從二樓的廂房緩步走了出來。
沈云舟在樓梯口停下腳步,回身望向易知玉,目光柔和,聲音也比平日更為溫沉,
“夫人先回府吧。我還需去太子殿下的府邸一趟,有些要事需當面商議,今日或許會晚些回來。′精?武_曉′稅_徃^¨埂.欣~醉,快/”
易知玉微微頷首,輕聲應道,
“好,夫君且去忙正事,我同小香先行回府便是。”
她說話時,眼角還殘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紅,眸中似有水光未褪,顯然是方才在廂房之內情緒有些波動,哭過一般。
兩人徐徐下樓,剛至大堂,還未及出門,便聽得身后傳來一道清亮的女聲,
“沈大人。”
沈云舟與易知玉聞聲同時回頭,只見一位衣著體面的女子正朝他們走來。
那女子行至近前,對著沈云舟恭敬地行了一禮,姿態謙卑卻又不失大方:
“奴婢請沈大人安。”
易知玉看向來人,只覺得對方眉眼間有幾分熟悉,似乎曾在何處見過,可一時之間卻如何也想不起對方確切的身份。
這女子自稱奴婢,想來應該是誰家的婢女,但她身上穿的衣裳質地精良、款式別致,遠比普通的婢女穿的華貴許多,很明顯應當是哪家高門大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