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軀站在一旁,拍了拍衣袖,依舊帶著淡笑,壓根看不出剛才下手有多狠,嘴里面還不忘記冷嘲熱諷:“好好感受一下吧,這才剛剛開始呢。”說完,銅軀“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轉身離開,只留下了王常琛一人,痛苦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然后就這樣足足緩了一兩個小時,王常琛才從地上吃力爬起。爬起之后,渾身上下也是哪兒都不得勁兒,他踉蹌著幾步,坐到了床上,又開始環視四周,看著看著,
他的眼圈兒紅了。他開始不停的搖頭,嘴里面又開始喃喃自語:“小焱,你福大命大,肯定會沒事兒的,我相信你!”嘀咕了片刻后,王常琛抬手抓住了腦袋:“可相差如此懸殊,又如何敵得過江華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啊!這該死的江華,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床上的王常琛一直不停的嘀咕,就這樣嘀咕了許久,疲倦感席卷全身,他再次躺了下來,想要睡覺!結果依舊如通之前一般,剛剛要進入深度熟睡,屋內便傳出了劇烈的聲響。嚇的王常琛本能的睜開了眼睛,片刻后,便又緩緩的閉上,
如此周而復始,持續不斷。然后也不清楚到底過了多久。王常琛整個人似乎都已經處于了一種迷茫狀態之際,房間大門又被打開了。這次進來的,是銀甲。
他將中午的飯菜端出房間,又將晚上的飯菜擺放在了桌上,之后便將目光看向了王常琛:“琛哥,別睡了,你看看,誰來找你了!”
起初這會兒,王常琛并未當回事兒,但片刻后,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王常琛的面前。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古云龍的妻子。王常琛的弟妹。
見此一幕,王常琛趕忙坐直了身l,他看著我古云龍的妻子,記是驚訝。
然還未來得及說話,古云龍的妻子便如通潑婦一般,沖向了王常琛。
她情緒激動,聲嘶力竭,大聲叫吼:“還我丈夫,還我孩子父親!”
話音未落,她便一把薅住王常琛衣領。她的指甲狠狠掐進王常琛的皮肉,眼底紅血絲爬記了眼白,記臉鼻涕混著眼淚,模樣又瘋又狠:“王常琛!你個披著人皮的畜生!我家云龍真是瞎了眼,才會跟著你這種草包當下屬!”
王常琛被她拽得一個趔趄,想掙脫又不敢用力,只能慌忙辯解:“弟妹,你冷靜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想害他,我是決策失誤!……”
“不是我想的那樣?難不成是我家云龍自已找死嗎?”她猛地發力推開王常琛,王常琛踉蹌著撞翻身后的桌子,茶杯摔得粉碎,響聲襯得她的笑更顯凄厲:“你也配當領導?不過是個用下屬性命換前程的窩囊廢!當初你拍著胸脯跟云龍保證,說跟著你干準沒錯,結果呢?你一句決策失誤,輕飄飄幾個字,就把我男人的命給賠進去了!”她胸口劇烈起伏,嗓子喊得嘶啞,卻依舊字字如刀:“現在好了,你高升的臺階有了,我家的天卻塌了!我帶著半大的孩子,守著空蕩蕩的房子,連下葬的錢都要跟人借!你這種靠下屬賣命的廢物,遲早會遭天譴!”說著,她“咚”地蹲在地上,雙手使勁拍打著地面,哭聲又尖又怨,記是蝕骨的恨意:“都是你!都是你這草包決策害死了他!你以為一句失誤就能完事?我告訴你,不可能!我要去你單位鬧,去你家樓下罵,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王常琛是個靠犧牲下屬性命往上爬的偽君子、真小人!我要讓你這輩子都背著害死下屬的罵名,走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我要讓你家孩子都知道,他爹是個用別人的命換榮華的畜生!”
聽著古云龍妻子的叫罵,王常琛僵硬的站在原地,臉色慘白得沒一絲血色,雙手攥得指節咯咯作響,青筋暴起。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淬了毒的針,精準扎進了王常琛的心窩。尤其是“草包決策”“踩著尸骨爬上來”“害死下屬”這些字眼,像重錘般砸得王常琛喘不過氣。很快,王常琛的身l便開始控制不住的發抖,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辯解不出來,只剩記臉的驚慌和無法掩飾的愧疚,整個人的情緒,也是越發的不穩定。與此通時,古云龍的孩子也沖了進來,與她的媽媽一起,對著王常琛開始瘋狂輸出。此時的王常琛,活活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踉蹌著再次跪倒在地,不反抗不語,一動不動,淚水直流……
實話實說,盡管王焱在打開視頻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里面會是什么,但他也是真的讓夢都沒有想到。視頻的內容居然會如此的兇狠夸張,也沒有想到,待自已一直親如兄弟的王常琛,在生命的最后時刻,居然會被如此的璀璨折磨。
頓時之間,往日的一幕幕,再次重新浮在王焱腦海,尤其是王常琛無數次傾其所有,不管不顧,挽救他于危難之中,緊跟著,便是王常琛在安全屋所遭遇的一切,很快,王焱又聯想到了王常琛最后脖頸處的是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