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鄭繼山道:
“應該是虛開增值稅發票的事。
省國稅局越過他秘密到天火,對幾家有虛開增值稅發票嫌疑的企業進行調查。
可能已經查出了問題,但他們一直沒有驚動敬局長。”
江輝怔怔地聽著。
企業虛開增值稅發票,他參與進去的是萬騰公司。
可萬騰公司的老總王萬騰已經死亡。
所以,省國稅局怎么查出問題,都跟他沒有關系。
但是,跟局長敬禮肯定有關系。
所以,敬禮要離開是可以理解的。
問題在于,如果省國稅局都已經查出了問題,敬禮跑得了嗎?
這樣想著,江輝道:
“鄭秘書,你馬上打聽一下,敬局長和許局長走了沒有?”
鄭繼山立即道:
“好,我現在就去。”
說著,鄭繼山起身往門口去。
剛到門口,卻見許達厚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看到江輝,許達厚緊跑幾步,來到江輝的跟前,激動道:
“書記,您回來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沒事!”
江輝微笑著向許達厚揮了揮手。
“許局長,坐下吧。
放心吧,我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鄭繼山沒有出去,站在門口看著。
許達厚道:
“那是必須有后福的!
過兩年,書記您肯定坐上省部級的位置。
我不會走的,我要緊跟著您!”
許達厚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
鄭繼山卻問道:
“許局長,敬局長現在怎么樣?”
許達厚知道鄭繼山問的意思,便說道:
“我正想向書記您匯報呢。”
江輝向鄭繼山揮了揮手。
“鄭秘書,你先忙去吧。”
鄭繼山應了聲,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鄭繼山消失在門口,許達厚把頭湊近江輝,低聲道:
“書記,我剛得到消息,卓野已經跑到澳洲去了!”
江輝瞬間瞪大了眼睛。
卓野沒有跑出去,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
整日擔憂卓野突然有一天被抓。
現在許達厚卻突然說,卓野已經在國外,心里當然高興萬分。
可高興歸高興,消息是真的更是假的?
頓了頓,江輝認真道:
“你哪來的消息?據我所知,卓野早已經被紀委盯上了。
他的名字也秘密地進入機場海關的黑名單。
且蛇頭那邊黑名單上也有他的名字。
所以,他想出去,幾乎插翅難飛!”
許達厚擺了擺手。
“書記,現在有一種新型的出逃方式。
紀委和公安檢察院那邊,根本就無法查到。
卓野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出去的。”
江輝來了興趣,脫口問道:
“那是什么方式?”
許達厚答道:
“前兩年,卓野利用出國的機會,花大價錢辦理了澳洲的護照。
他這次出去,就是以這本護照出去的。
這本護照的身份,他是澳洲人,跟國內的身份一點兒不搭邊。
所以,他順利從機場海關出去了!”
江輝明白了過來,長吐一口氣。
“畢竟是卓野啊,行事就是不一般。
搞這么一手,緊急關頭,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了,安全脫險!”
許達厚把頭湊得更近,壓低聲道:
“書記,我覺得你應該辦理這么一本護照。
這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江輝頓了一下,脫口問道:
“你是不是也有一本這樣的護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