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關我事,我只是隨便問問!”
說著,丁兵轉身往自己的車子去。
上了車,丁兵靠在車椅上想了好一會兒。
給局長敬禮去了電話。
告訴敬禮,他沒事了,從公安局出來了!
敬禮讓他做好準備,下午跟湯迪到省城原寧報到,參加省國稅局的培訓學習。
丁兵說他自己開車去,如果湯迪愿意,可以坐他的順風車,國稅局不用派車送了。
敬禮讓丁兵自己跟湯迪說,愿不愿意是湯迪的事。
國稅局還是照常派車,如果湯迪坐了丁兵的車,那國稅局就不用派車了。
畢竟是局長,做事一分為二。
該派車還得派,不能把自己出差的干部推給私家車。
除非他自己愿意!
從敬禮的身上,丁兵又學到了一些教材上沒有的東西。
掛了電話,丁兵回到了國稅局。
走進征管科,丁兵直接沖著湯迪道:
“湯迪,下午我開車到原寧去。
你可以坐我的車,局里可以不派車了。”
湯迪心里甚感奇怪。
把自己視為仇敵的丁兵,太陽從西邊出了?
竟然邀請自己坐他的車!
事出異常必有妖!
湯迪客氣地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我已經買好高鐵票了。”
另一個干部搭話。
“湯迪,局里要派車送你們去的,你為什么要自己坐高鐵啊?”
湯迪微笑道:
“我猜想丁兵會開他的車子去,局里為我一個人派車,太浪費了。
坐高鐵也很方便的。”
丁兵不屑地瞥了湯迪一眼,冷冷道:
“唉,他有這樣的心理很正常。
下崗工人家的孩子,坐高鐵就是一種奢侈……”
湯迪打斷丁兵,狠狠地回擊了過去。
“丁兵,你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攻擊看似比你弱的人!
你不看看現在的你,你可能連我這個下崗工人的兒子都比不了。
別看著你開了輛寶馬!”
辦公室里的人瞬間向丁兵看去。
如果丁兵父親丁長根還沒落馬,誰敢這樣跟他說話?
即便是敢,丁兵的拳頭也會立即揮過去。
現在他還敢不敢揮拳?
只見丁兵的臉色大變,怒視著湯迪。
拳是不敢揮了,卻口出狂。
“湯迪,你不要狂!
你無非就是談了個省長的女兒!
可人家一家壓根就看不上你,你厚著臉色硬貼人家的屁股。
你信不信,莊希希總有一天一腳把你蹬了!
一個沒有素質、沒有社會地位的低層人,是不上她的眼的。
她現在跟你談,只是好奇心在做怪而已。”
一個干部實在聽不下去,沖著丁兵道:
“丁兵,我倒是覺得湯迪挺有內涵的。
他至少比一些所謂的高干子弟好很多。”
丁兵又氣又惱,想發火卻不知道怎么發。
他現在已經不是什么高干子弟,父母都成為階下囚。
他現在不能把“高干子弟”硬攬到自己的身上。
這時,湯迪的手機響起,湯迪看了看,拿著手機往外去。
丁兵朝著湯迪的背后啐了一口,用鼻子哼了哼。
……
湯迪來到辦公室門口走廊,電話是楊鳴打來的。
湯迪接過電話,小聲道:
“哥,有事嗎?”
楊鳴道:
“湯迪,聽說你下午要到原寧參加培訓學習。
我下午要到原寧出差,你可以坐我的車。”
湯迪高興道:
“好啊,你下午幾點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