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平沒命地往前跑著。
不經意抬頭一看,前面又涌出四五個男子。
看來,對方要置自己于死地!
丁少平邊跑邊思忖著。
這些人是刀疤的人?
自己平時跟刀疤并無往來,更沒有過節。
就不用說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他今天突然出現,說要入干股自己的公司。
就因為自己不同意,就派人追殺自己?
不,不可能!
刀疤的背后肯定有人!
丁少平第一個想到了麻晉良!
他達不到套現干股的目的,惱羞成怒,對自己下死手?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丁少平篤定跟麻晉良脫不了干系。
前后夾擊,圍追堵截,丁少平幾乎無路可逃。
看到小巷子旁邊有一條小胡同,丁少平一頭鉆了進去。
丁少平拼命地往前跑著,對他前后夾擊的兩撥男子,緊追在他后面。
這樣的追殺陣勢,或許嚇壞了這里的居民。
家家戶戶家門緊閉。
丁少平想躲到居民家的打算落空,只能沒命地往前跑。
不一會兒,他已經跑到了胡同的盡頭,前面就是莊稼地和廢棄的民房。
后面追著的人越來越近,丁少平無路可走,直接跑進了旁邊的一座民房。
雖然民房已經廢棄,但整個院子卻干干凈凈。
看上去應該剛廢棄不久。
丁少平轉身急忙把院門關上,再拖過靠在院墻上的兩根樹干,死死地頂在院門上。
然后一閃身直奔堂屋。
可堂屋的門是關著的,丁少平用力推了一下,門竟然開了。
丁少平走了進去,轉身把門關上。
看著堂屋里還有老式的木沙發和長排椅,丁少平沒容多想,直接把它們拖過去頂住房門。
再把一些桌椅堆在門后面。
丁少平來到后面的窗戶,窗戶外面是后院。
后院出去就是一條小河。
小河上有渡船拉著客人往對岸去。
丁少平腦子急閃著。
現在跑出去,坐渡船到對岸,很不現實。
一是自己跑到小河碼頭時,渡船不一定就在這邊碼頭,那就得等。
像現在的情況,等就是等著后面的追殺。
二是或許自己還沒跑到碼頭,后面的人已經追殺上來。
這樣想著,丁少平打消了這個念頭。
拿出手機,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相信,呂總已經報警。
可呂總為什么沒有跟上來,他不得而知。
這時,院子外面傳來了砸門聲。
他知道,呂總報警那么久了,警察應該也差不多到了。
可轉而又想,呂總是在酒店報的警。
且呂總也不知道自己跑到這里來了。
酒店到這里有一定的距離,警察怎么可能往這邊來?
這樣想著,丁少平毫不猶豫地報了警。
放下電話,外面的砸門聲越來越大。
他甚至聽到了有人說往后院來。
他不由自主的往窗戶看去。
只要那些人砸破玻璃,就有可能從窗戶進來。
丁少平四處看了看,看到有一塊門板放在地上。
過去拿起門板,直接就把窗戶給堵上。
然后,再在門板的后面,把桌子、椅子壓了上去。
丁少平長長地舒了口氣,該報警的已經報警,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一切聽天由命!
丁少平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