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常侍臉色慘白,穿著很單薄的黑色太極服,身前放著一塊厚厚的毛毯。
也不知道他是冷,還是不冷,那毛毯只蓋住他的膝蓋,上半身還在外面露著。
他的五官說不上好,可卻讓人挑不出毛病。
看到何常侍,邵怡直接跑了過去,嘴里還不停“師兄、師兄”地叫著。
我和蔣蘇亞也是隨后跟了過去。
不等我自我介紹,何常侍就對我說:“宗禹,宗大朝奉,久仰了。”
我趕緊笑道:“何大哥過獎了,久仰這個詞可用不到我身上,您一個人住這里嗎?”
何常侍搖頭說:“不是,還有一個使喚的人。”
說罷,何常侍對著身后的屋里喊了一句:“小四,弄點茶點出來,今天陽光好,我們院子里曬曬太陽。”
不一會兒一個化著淡淡的戲妝的男人就走了出來。
那人端著茶點,就放在了院子里一個石桌上。
我看著那小四疑惑道:“我怎么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你?”
小四笑了笑,用戲腔說了一句:“紅鬃烈馬!”
我愣了一下道:“去年在魔都,給陶家唱戲的人中,有你?”
小四搖頭說:“沒,我還上不了臺,是學徒,我當時在臺子旁邊,我見過您,宗大朝奉,您可能不太留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