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銅佛并不是他所鑄,可佛底的字卻是他刻的。”
“姚茫父和泰戈爾認識,并有過交集,還翻譯過《飛鳥集》,所以他刻這句詩并不奇怪。”
李成二道:“單憑姚茫父的幾句不清楚的銅刻,能讓這尊佛增值多少?”
我說:“字跡已經模糊了,所以增幅不了多少,幾千塊吧。”
老人有些失望。
李成二搖頭道:“那也算不上寶貝啊。”
我則是笑道:“我說是寶貝,那便是寶貝,你們想想看,姚茫父要在銅制品上刻字,依著姚茫父當時的銅刻地位,鑄造銅佛的人會偷工減料嗎?”
李成二搖頭說:“自然是不會,他如果真的有名,那刻上字,便可升值數倍,只有傻子才會偷工減料,可也不排除,鑄造者事先并不知道姚茫父要刻字啊。”
我笑道:“的確有這樣的可能,可你再想,以姚茫父的身份,他會隨隨便便地在一尊摻假的佛像上刻字嗎,而且是刻了自己喜歡,并翻譯的《飛鳥集》?”
李成二想了一下說:“要是他無聊,隨手一刻呢?”
我嘆了口氣說:“跟你沒法聊了。”
這個時候老人卻說了一句:“銅刻名家對工料要求極嚴,是不會用摻假的銅制品刻字的,哪怕是隨手一刻。”
我笑了笑說:“您果然是懂一些文玩知識的。”
老人面露慚愧。
我則是繼續說了一句:“您落到現在的境地,也是玩文玩惹的禍吧。”
老人“唉”的嘆了一口氣。
我也沒有繼續揭老爺子的傷疤,而是繼續說:“我們眼前這銅佛值錢,就值錢在它摻了假,姚茫父已經用那兩句詩給了我們提示!”
眾人都是一臉的疑惑。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