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們穿過了不少繁華的城市,最后來到了一個一年幾乎都是冬天的村子。”
“那一年村子里面鬧狐妖,不少家里的成年男子都遭了殃,他們被狐妖魅惑,不顧家,不勞作,整日渾渾噩噩。”
“而狐妖采集他們的陽氣,用做修行。”
“時間長了,那些男人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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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佛法那個時候已經很深,雖然還不算大天僧,可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山中的狐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更逃不過我的追蹤,最終她在深山一處雪窩中的樹洞里被我找到。”
“我施展佛法逼她出來,問她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修行,非要害人。”
“狐妖告訴我,她的全家全部被那個村子的獵戶所殺,那些獵戶可以靠著獵殺她的家人生活,她為什么不能靠著采食那些人的陽氣修行,這不就是一報還一報,一惡頂一惡嗎?”
“我用佛法之善勸說它,告訴它,獵戶殺生,會在地府中遭遇磨難,生前的殺孽,都會成為他們死后的業果。”
“他們都是人間和地府的輪回,只是對人的磨練,為的讓磨礪人性中的惡,讓其下一輩變得更加善良,這個過程就好像是一個篩子,每一世的篩選都會取出很多魂魄中的糟粕。”
“所以自蠻荒以來,人才會越來越有人性,越來越善良,人才能從野獸中脫離出來,進而成為人。”
寬仁的這一席話讓我也是大開眼界,這種佛法的理解,真是寬仁之禪理的精髓。
只不過寬仁禪理的修行會讓他記起上一世的事情,那上一世被篩選掉的諸多惡,豈不是又重新回到了下一世人的身上,這種修行,豈不是和禪理相悖逆了?
我只是感嘆了一下,就發現這禪理的不合性。
所以我便奇怪地看向了寬仁。
寬仁先是看了看成覺大師,然后又看了看我這邊道:“你們兩個都很厲害,你們已經發現問題所在了吧。”
“我修行的寬仁,看似是善,實際上卻是披著皮囊的冰冷和惡果。”
“只可惜當年我并沒有這么高的覺悟,我還用這一套說辭去勸說狐妖,妄圖度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