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扎營的地方在河谷最低處,周圍的山已經明顯高了起來,而周圍的雪山上全是厚厚的積雪,而我們聽到的聲音,便是雪崩傳來的。
我抬頭往頭頂看去,鋪天蓋地地雪浪向我們營地席卷而來。
我整個人一下愣住了,就在這個時候,李成二抓住我的手臂就往回扯我,同時嘴里大聲道:“宗大朝奉,尿個尿把自己尿傻了,跑啊,愣著干啥。”
我這才反應過來,一邊抓著褲腰帶,一邊猛跑起來,同時嘴里大喊著:“雪崩了。”
李成二又說了一句:“不用喊了,營地那邊的人,不是傻子。”
我們向著我們來時的方向跑去,因為那邊的山勢較為低一點,雪崩沖擊力也是相對小一些。
再看營地那邊,帳篷什么的,全部留了下,馬匹,和一些物資,大家只是簡單帶了一些,也就向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我們剛跑出去幾十米,滾滾雪浪就把我們的營地給吞噬了,而且它們還沒有減弱的意思,進一步地向我們這邊卷來。
不過那些雪浪在河谷沖了一會兒后,速度明顯開始變慢了,不過那雪浪還是緊緊咬著我們的“尾巴”,我們稍微一減速,就會被雪浪給吞沒。
帳篷消失了,一些馬匹,還有物資也被掩埋了起來。
我們只帶了三分之一的馬匹和物資出來。
跑了十多分鐘,我們才停下來,雪崩在距離我們五六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一陣陣雪霧還吹到了我們跟前,打的我們一個激靈。
大家都停在原地大喘氣,葛西安則是往雪崩方向走了幾步說:“這雪崩怕不是天災,而是有人蓄意制造的。”
岳心怡就說:“外公,你怕是被迫害妄想癥吧,這條路沿途有多少雪山,每個雪山上積雪都不知道有多少年了,發生個雪崩,不是正常的事兒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