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世上之人皆凡俗。”
我則是搖搖頭說:“也不能一概而論,有很多人抵抗不了你的情毒,并不代表他們就是壞人,人心之所善,便攙雜在諸多惡果之中,好人就是在能夠壓制邪惡念頭的人,而不是沒有邪惡念頭的人。”
“而這一切就需要理智,你的情毒,恰恰攻破了他們的理智,所以世人容不得你。”
“不過,這不是你的錯,聽你的故事,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
情胎“哈哈”一笑說:“別以為說些好聽的,你就可以不用作賦給我了,如果你不作,我便可以在這里殺了你。”
“哪怕是你不懼我的情毒。”
我無奈一笑說:“你竟然想聽,那我便隨便給你胡謅幾句吧。”
對于詩文,我也是頗有了解的,只不過我的重心都在鑒寶和相術上,詩文我只是博而不精,以我的水準,是寫不出什么好文章來的,我必須好好潤色一下。
想了一會兒我便緩緩開始朗誦:“沐風搖扶撒雪衣,露雨喚出三千絲。只愿背身聞其香,不敢對首賞秋水。眄眄許明生,喋喋話當仇,緣緣四世線,未得一良人!”
等我念完了,情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笑了起來:“你用我洗澡時候情景做開頭,本來我以為你會多一些淫邪之描寫,沒想到你卻寫了幾個不足輕重的畫面。”
“沐風吹動著我掛在旁邊的雪白衣衫,我的長發從水中而出,水珠緩緩落下。可你卻只愿背身聞我身上的香味,也不敢面對面看我的雙眼。因為你知道,我雙眼如流水一樣向往新生,嘴里卻喋喋不休說著當下仇恨,緣分給了我四世的線,可我卻未得一良人,這或許就是我的結局吧,哈哈哈……”
說著,情胎爽朗的笑聲就響了起來。
我剛準備說點什么,情胎忽然停下笑聲問我:“素女敢問,張衡、蔡邕、陶淵明為我三世的緣線,這第四世的緣線是誰?”
我說:“是云之寒。”
情胎卻搖頭說:“不是他,是你!”
我!
我不由心中一緊,同時也有點受寵若驚。
情胎這個時候繼續問我:“我再問你,這一片短賦可有名字。”
我想了想說:“若是你信守諾,那你情胎的身份就到此結束了,所以我這一篇是《絕情賦》,也希望是你作為情胎禍根,在這世界上收到的最后一片賦了,只可惜我的文采不濟,不能給你一個華麗的結尾。”
情胎卻搖頭說:“我不需要華麗的,最普通的,便是最難忘的,也是我最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