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陶淵明的時候,情胎禍根的情緒明顯有了一些波動。
這個時候賈鶯又在旁邊說了一句:“該不會是陶淵明負了那情胎禍根吧?”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只能選擇沉默。
過了片刻,情胎禍根才繼續說:“我和陶淵明在山中相見,我依舊戴著眼帶,他在一河邊釣魚,見我經過他的身邊,他便問我,為何一人出沒于山中。”
“我沒有理他,他便誦讀了一句張衡《歸田賦》中的詩句,‘仰飛纖繳,俯釣長流。觸矢而斃,貪餌吞鉤’,我對張衡的情愫始終未減,聽到陶淵明誦讀其詩句,我便對了后面一句,他見我竟然能夠對上詩句,又吟誦了幾首張衡的詩篇。”
“我則是一一應對。”
“那些年,我雖然隱世山中,可卻讀了不少的書,特別是蔡邕之女在給曹操抄書之后,她便銷聲匿跡,世人都說她失蹤了,其實不然,她是準備自尋短見,卻被我發現,然后接到了我的隱居處,她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教給了我很多東西。”
“而在她死后,我也時常下山來看,所以陶淵明所有的詩句,我都能一一對出,并且還能談及個人的理解。”
“我們兩個談論了整整一天,他甚至連午飯都不吃了。”
“等著夜色逼近的時候,他才問我的名字。”
“我則是隨口說了一句,素女。”
“他問我的姓,我便說了一句素便是姓。”
“陶淵明笑了笑,然后沒有再追問我的姓氏,而是問我次日會不會再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