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別打了,別打……”桑原被打得徹底屈服,嗓音透著恐懼與說不清的疲憊:“我說,我說,我全都說好不好?”
再這樣打下去,他怕自己的這條老命都會搭在桑若的手里。
現在的桑若,再也不似以前那么怯弱,反而透著一股驚人的狠意,令人膽戰心驚。
宮廉見他愿意說,才讓手下停止手上的毆打動作:“早點交代不就好了?非得要這樣打你,你才愿意說,真是賤骨頭。”
要不是他先前遲遲不愿意交代,就憑他是桑若大伯父的身份,他也不會對他這樣用刑。
“是,我是賤骨頭。”桑原也終于明白桑若的厲害了:“我全都說,我故意去承建公司應聘,是、是梁語欣的主意,是她讓我去承建公司上班,還給我錢,讓我先拿著還掉一部分債務。”
“等事成之后,她再將剩下的錢全部都給我……”桑原幾乎筋疲力盡,再也沒有力氣跟他說謊了:“事情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她讓我砸的人就是薄燼延啊!”
早知道她的目標是薄燼延,他也不會拿這筆錢去惹上桑若啊!
現在的桑若,身份跟以前可大不一樣,他還是低估了自己這個侄女的背后能量到底有多大。
聞,桑若不禁愣住,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你說什么?是梁語欣?梁語欣不是在坐牢嗎?她怎么會知道你的存在?”
監獄跟外界不是有一定的隔.離嗎?為什么梁語欣在蹲監獄的時候,卻絲毫看不出來這一點?
還是說,有人一直在給梁語欣通風報信?
想到這里,桑若的臉色驀地一寒。
“這我哪兒知道啊?”桑原對梁語欣了解得很有限:“我只知道她給我錢,然后讓我去承建公司入職,說你的醫館被炸了,一定會原址重建,所以她讓我學一門手藝。”
“為此,我還特地去工地上學習過一段時間,專門來蒙騙過這些承建公司的人事。”
要不是有梁語欣的特地安排,他又怎么能夠蒙混過承建公司的人事部?進而成功入職呢?
他當時也不是很樂意,因為他最怕的就是重新學習,但想到自己一身賭債,還是先還掉一部分比較安全。
否則的話,光是那些追債人,就能夠追殺他到天涯海角,他永遠都不可能過上安寧的日子。
桑若沒想到梁語欣都坐牢了,還這么興風作浪:“她居然在監獄里都還不安生?她給你錢的時候,是不是還在坐牢的狀態?”
難道從那個時候起,她就已經成功越獄了嗎?
梁語欣對她的恨,就真的這么強烈?強烈到她哪怕坐牢了,也不愿意放過她?的
“不知道,反正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整個人是戴著口罩的。”桑原也不知道她在坐牢:“整個人穿戴得很隱秘,不輕易見人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就覺得奇怪,要不是他強烈要求她摘下口罩談,不摘口罩絕對不答應的話,他還不知道對方就是梁語欣。
聞,桑若都快被他的迷糊給氣笑了:“這樣一個全副武裝的狀態,你居然還愿意答應她?你到底是什么企圖?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大伯父當真只是為了錢而已嗎?
她不相信。
畢竟大伯父在外面躲債已經躲了那么久了,怎么可能突然間認識梁語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