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見過,不過我聽你說,我覺得這個對我們而,已經是不錯的懲罰了。”說著,陳安妮頓了頓,又問她:“難道你覺得只是讓陳晚茹去坐牢,這就已經夠了?”
陳晚茹這次針對小若針對得這么慘,光是讓她坐牢,這真的太輕了。
但是合法的途徑,就是坐牢。
沒了。
“薄津州已經判刑了,孫雨朦也判了三年,陳安遠死了,梁語欣也進去了,這些針對過你的人已經全部都進去了,你還想把陳晚茹送進去?”
桑若瞬間沉默了。
是啊,這么多人已經因為她而進去了,陳晚茹如果還是去坐牢,這是不是太輕了?
而且監獄也不是她家開的,如果每一個害她的人都去坐牢,監獄裝得下那么多人嗎?
可是,那個場面確實很駭人,她想忘都忘不了。
“小若?”陳安妮見她這么沉默,抬手在她的眼前揮了揮:“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幫薄燼延說話?所以不想理我了?”
“這只是我自己個人的看法,你也可以有你自己的意見。”
意見不同,很正常的。
桑若搖了搖頭:“我不是不想理你,我只是忘不了那個場面。”
“那你原諒薄燼延了嗎?”陳安妮想到薄燼延應該還在外面:“要不要我去外面叫他?讓你們談談?”
桑若輕輕頷首。
陳安妮直接起身出去叫薄燼延了。
長廊上。
薄燼延依舊站在長廊上,脊背倚靠著墻壁,暖黃色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顯得有幾分孤寂和落寞,落下層層陰影。
“薄燼延?”陳安妮主動向薄燼延打招呼:“小若讓你進來,想跟你談談。”
“好。”
薄燼延話音落下,轉身就進了病房,陳安妮很識趣地幫他們把門帶上,將所有的空間全都留給他們兩個人。
薄燼延一進去,腳步都放得極輕,顯得有幾分小心翼翼:“小若,你終于愿意見我了。”
他一直都不敢進去。
生怕就會看到她極具驚懼的眼神,他這次做的事情是真的把她給嚇壞了。
讓他很內疚。
“我從來就沒有拒絕過見你。”桑若見他這么小心翼翼,也很心疼他:“阿延,你其實早就應該告訴我陳晚茹的下落的,何必這樣騙我呢?”
當時她要求見陳晚茹的時候,他就應該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的全貌全都告訴她。
為什么要這樣隱瞞她呢?
聞,薄燼延的眸光輕閃:“我本來沒打算騙你的,但是我怕你知道我折磨得陳晚茹生不如死之后,會害怕,會不理我,所以我只能隱瞞。”
所以他才把自己最殘忍的一面隱藏起來。
她只需要看到他最溫柔最耐心的一面就可以了,他陰毒狠辣的另一面,她看見了,會嚇壞她的。
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要不是陳薇帶她過去,她根本不會被嚇得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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