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最近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變得連他都有些不認識。
“怎么了?小康?”桑若被他的反應弄得很莫名:“這是你爸爸啊,爸爸來接你回家,你這樣說他會傷心的。”
她不知道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變得這么膽小了。
一想到這,她抬起眸,忍不住問他:“薄津州,你把小康怎么了?怎么忽然變成這樣?”
“我能把他怎么?”薄津州斂去眼底的冷意,慢條斯理地說:“他也是我的兒子。”
他不會對自己的兒子怎么樣的。
薄燼延見狀,嗤笑道:“誰都知道他是你兒子,但好好的一個孩子,變得這么膽小,看到你都感到害怕,你不覺得你這個父親當得很失敗嗎?”
剛剛他看得很清楚。
薄語康一看到薄津州來接他,嚇得身體都一顫,這明顯就很不正常。
桑若也是這么覺得的,她下意識的攥住薄語康的手臂。
可是她的手剛貼上他的手臂,薄語康瞬間就低叫出聲:“啊嘶……”
“怎么回事?”
桑若正想剝開薄語康的外套看看怎么回事,孩子就瞬間被薄津州拉走。
隨后就聽到他冰冷的嗓音落下:“這是我的兒子,不需要你來操心。”
“小康,我們還有作業沒有做完,跟爸爸回家。”
說完,他就拽著薄語康的手往門外走。
“等等!”
心思細膩的桑若忍不住攔住他的去路:“你先把小康給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剛剛攥住小康手臂的時候,明明沒怎么用力氣,按理說,根本不會出現疼痛的感覺。
可是剛剛,她剛貼上小康的手臂,小康就已經低叫出聲了。
身為醫生,她本能的想要看看孩子。
但是薄津州卻不允許她這樣做,用自己頎長的身子擋在薄語康前面。
男人的語氣頗為凌厲:“我說了他沒事!”
“薄津州,你少來,我剛剛明明看到小康叫了一聲。”
桑若說完,就想要把薄語康搶過來。
可薄津州將薄語康護得很緊,根本不允許她靠近一步。
見到他越是這樣,桑若心底的懷疑就更重:“你到底在怕什么?還是你怕我發現什么?”
“既然你一心要跟小叔在一起,那么小康從此就跟你無關!”
薄津州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她靠近孩子:“別忘了,離婚協議書上,孩子撫養權是在我這里的!”
“你不是想跟我打官司嗎?法院的傳票我已經收到了,你想看小康,就得先問問我這個監護人同不同意!”
桑若覺得他根本就是強詞奪理:“這是兩碼事,你少混淆視聽。”
她要告他,是因為他在晚宴上對自己強吻。
跟孩子無關。
小康是無辜的,他不能這樣就剝奪她想要看望孩子的權利!
“但在我眼里,這就是一件事。”
薄津州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眼底的偏執愈發濃烈:“桑若,從今天起,你一個月只能見一次小康。”
她不是堅決選擇小叔嗎?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小叔重要,還是孩子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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