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自己會收容世界嘆息中流浪生靈的承諾,可是生靈的選擇,還有非流浪生靈進入載酒的條件等瑣碎的事依舊存在。
一個世界一個世界去談判?她沒有那么多時間,那些世界也沒有那么多時間。
第二次鐘擺撞擊隨時會來,第二聲鐘響隨時會響徹星海,她就算放下自己所有事去處理這件事,每天又能談多少呢?
而除此之外,那些世界能給出讓她心動的籌碼嗎?
她雖然依舊是15階,可無序星海的玩家已經無法讓她獲得任何進步了――或許有某個世界存在能讓她找到神明天賦的東西,可尋找也需要時間。
既然如此,她選擇直接找無序星海談判,直接找能制定規則的存在談判。
如果無序星海真的重視她書寫世界嘆息這件事,如果無序星海也愛著這片星海的生靈,如果自己重要到需要無序星海派出欺花來“幫她”,它會想辦法解決自己困擾的。
她從未有如此清晰的感受,她正在一步一步踩著天梯向上走。
她從未有如此清晰的感受,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踏上天梯,擁有了某種資格。
天梯的盡頭站著欺花、愚鈍、船長……
她們站在陰影之中,只能看到輪廓,因為星海的光芒全落在了天梯上。
她沒有得到回應,虞尋歌也不急,而是回到船長室開始書寫世界嘆息,她已經休息的足夠久了,她需要償還使用漫長嘆息的代價,接下來18小時她都得用來記錄世界嘆息。
當她在書房坐下的那一刻,之前在甲板和桅桿那里四處追逐打鬧的副船長全跑了進來,在書桌上一字排開蹲好,睜大貓眼盯著她面前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