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其實也不怎么友好,逐日眉心不爽的皺起,道:“一個自稱是她烹飪老師的馥枝。”
雖然她們當時沒去所謂的神殿,可是戰場聊天群里零零碎碎的信息足以讓她們拼湊出一些事,只是一直沒有將烹飪老師和那位“拂曉銜蟬的關系網”聯系起來。
可對方出現并承認自己是烹飪老師的那一刻,這些一直以來零散的線索就能串聯起來了。
但比起神明為什么要降臨靜謐群山,荒燼更在意一件事,又或者更在意自己的一個猜想,她道:“她是不是對你動手了?”
逐日平靜的答道:“嗯,她想殺我。”
“你居然不意外也不生氣。”
“沒什么好意外的,我只是猜到她惡魔游戲的夢魘了而已。”
對載酒尋歌來說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禁錮她讓她失去自由?不,那沒有意義,因為除非死亡,她的學徒不可能失去希望,一場惡魔游戲而已,就算將載酒尋歌從頭關到尾她也不會難受,她只會思考如何掙脫束縛戰勝困境。
讓親密的人背叛她?有可能,可是學徒好像早就學會了坦然接受大家會因為各自的理想分道揚鑣這件事,她防著所有人包括自己和荒燼。
踐踏她的自尊心?不,這件事不會讓她痛苦,只會激起她的怒火和瘋狂反擊。
還有什么呢?能讓她痛苦的事大概還有讓她親手摧毀她在意的東西。
學徒薄情又貪婪,一位老師不夠,一個寵物不夠,一只貓也不夠,但每一個被她留在身邊留在心里的她都在意得很,她四處搜刮真心,不知滿足。
而只有無法挽回,才能讓生靈痛不欲生。
如果時間停止后學徒一次又一次進入惡魔游戲,如果她一次又一次在惡魔游戲里擊殺自己,那最糟糕的結果可能是她已經在惡魔游戲里殺了自己幾萬次甚至十幾萬次。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