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燈里的光芒變得柔和,它稍稍降低,落在了載酒尋歌的枕邊:我正在見證另一盞暴躁月亮的誕生,你書寫世界文明的過程,你學會真正的責任、為載酒尋找出路的過程,就是編織牢籠的過程。
載酒尋歌與拂曉銜蟬最本質的區別是,拂曉銜蟬永遠無法放下馥枝與她身邊的所有人,她屬于馥枝,屬于她的家人,屬于將她困住的那些回憶,甚至可以屬于一直培養她看好她的欺花。
可載酒尋歌不同,如果「載酒」有一天徹底安穩不再需要她,她會毫不猶豫追逐自己想要的生活,當牢籠消失,她依舊屬于她自己。
提燈要開始工作了,但虞尋歌還有一個問題要問:“b80說你遺失上千年了,拂曉銜蟬什么時候得到過你?300年前?”
暴躁月亮的提燈把手前后甩了甩:差不多。
她看向站在床邊正試圖為她蓋上薄被的b80:“你是按照載酒的時間線說的上千年嗎?拂曉和載酒的時間流速差這么大嗎??那拂曉玩家多久參加一次神明游戲?”
b80將被子掀開后又重新給她蓋了一遍,就這么忙起來了。
暴躁月亮好似想讓她快別說話了,急匆匆的開始幫她轉化世界嘆息。
她終于安靜了一會兒。
意識即將徹底沉入世界嘆息前,緊閉雙眼的虞尋歌突然伸手抓住b80的積木小手,問道:“你看我記錄了這么多世界嘆息,現在你還想點燃靈魂之火,成為擁有情感的生靈嗎?”
迷迷糊糊中,她只聽到了半句“想啊,因為……”
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