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屬性等級完全不對等的戰斗,就決定了她們連一次失誤都不能有。
但四條走廊,四個幼崽,沖向前方的腳步都沒有絲毫停頓。
為什么不等在游戲屋外,就如肥鵝說的那樣熬死載酒尋歌呢?
明明只要什么都不做,只要一張牌都不摸,只要沒有澤蘭玩家上桌,載酒尋歌就無法進入最后時刻。
她們只要靜靜地等待天胡豪七落到其他玩家手中就好。
明明如此簡單的一條路,為什么她們都不選,就連最狡詐圓滑的枯覆也不愿意?
她們寧愿在游戲的間隙去圍堵截殺載酒尋歌,追殺完了還要忙著去玩游戲賺世界之墓。
趕場似的忙個不停,狼狽得很。
為什么要這樣。
答案簡單到讓她們自己都感到無奈――因為強者的自尊心。
就如同載酒尋歌明明在趣味賽個人賽里幾乎被打入塵埃,戰斗技巧的絕對差距注定了她無法獲勝,但她卻咬著牙不愿意用那個技能將她們送離戰場,只是絞盡腦汁用各種辦法迂回,尋找獲勝的機會。
就如同楓糖一開始假意邀請載酒尋歌入隊,如果第一場就是團隊賽,她的打算也是等進入游戲后將載酒尋歌踢出隊伍讓她只能完成隱藏任務,這就是她所認為的卑劣。
而不是在載酒尋歌進入神明游戲前的最后時刻將她踢出去,去組事先安排好的人,讓載酒尋歌因為無法臨時找到隊伍而無法進入游戲。
她們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古怪堅持。
與敵人身處同一個戰場,然后想辦法戰勝她,而不是想辦法讓她離開。
她們可以聯手三打一擊殺載酒尋歌,這在游戲規則之內,也在她們自尊心所能忍受的極限之內。
但她們卻不能避開對決,因為這樣的計劃,就好似已經假定了一個事實――只要相遇,只要玩到最后一步,她們就會輸給載酒尋歌。
好想贏啊!
好想面對面坐下后,贏你一次啊!
……
自從尋歌進入最后的這個游戲屋后,黑貓就沒坐下過,它緊張地盯著那被放到最大的七個屏幕,這些都是已經進入到決勝局、隨時可能結束游戲的游戲屋。
血精靈也是這樣,她緊張的時間甚至更早,從尋歌一缺三起就開始緊張了,因為那時候就已經有兩批玩家進入了決勝游戲屋。
她問坐在她右邊的黑貓:“怎么辦啊?”
黑貓看著屏幕旁顯示的屬性數據也很焦慮:“不知道啊!”
黑貓扭頭問坐她右邊的逐日:“怎么辦啊!我感覺你當年也沒這么難啊!”
“…………”這完全是被尋歌迷得失去了心智,逐日難得為自己辯解道,“我那幾年也很難。”
不然她怎么會連續失敗三年!!
黑貓不聽不聽,它扭過頭繼續和鑄光交流這個游戲是否有點喪心病狂了。
但很快,它又將腦袋扭回來:“你覺得她能在五分鐘內擊殺15級的精英異獸嗎?”
逐日搖頭:“做不到。”
黑貓:“……你真的很不會聊天!”
逐日看著屏幕里已經將小豬擊殺的學徒,她中肯的答道:“就算是我,在失去技能、屬性回歸初始,且沒有趁手武器的情況下,我也無法在五分鐘內完成擊殺。”
很多事并不是憑借意志力就可以做到的。
黑貓滿意的點頭:“和你聊天真令人愉快。”
逐日:“……”她確定老同學正式爬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