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句話。
“釣魚的樂趣在于等待與冒險。”
虞尋歌的手指摩挲著照片上的文字,又看了一會兒,她將照片貼了回去。
24小時,她獨自在日落時分的城市里走走停停。
在商店的破倉庫里翻舊報紙,在海上的燈塔上眺望那座港口城市,在書店里看釣魚佬傳記。
時停結束時,虞尋歌已經站在了最后一個釣魚點這里――那個一萬一千三百六十七次看到布魯藍斑的地方。
她站在木橋邊握著落日與海嘯,落日就在她的正前方。
旁邊還站著一個釣魚佬,就是那個記錄下這個釣魚店的釣魚大師,他正看著海面等待著什么。
每座木橋上都停留著學徒,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大部分學徒都和虞尋歌一樣,手里依舊握著魚竿。
楓糖的魚餌配方已經換了上百種,她正皺著眉給魚鉤加上新的配方,聽說這是傳承了上百年的餌料配方,布魯藍斑的最愛。
霧刃坐在不遠處,她的手里也握著魚竿。
這是她在一家漁具店里消費了20萬魚骨后,老板終于舍得讓她摸一下的史詩級魚竿。
整個港口城市最貴的魚竿,她兩小時前才摸到,摸完就被她復制了過來。
肥鵝已經放棄了,他雙手枕在腦后,躺在木橋中間,橘白剛從他身上踩過去,他還沒緩過氣來。
他側過身,打量那些手里還不死心握著魚竿的學徒。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同,看上去好像都沒放棄的樣子,可有些學徒只是看上去不放棄――這很容易,只要握著魚竿就好。
有些學徒是不甘心,她們盡力了,現在只缺一份幸運或奇跡,比如楓糖,比如霧刃。
可有些學徒……卻像是蓄力已久的長刀,在等待揮刀的那一刻。
他看著木橋盡頭的尋歌,太陽已經落到了海平面上,從這個角度看,她正好站在落日里。
空中的火燒云上,出現了淡紅色的倒計時――00:0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