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去肥鵝家借住就不一樣了,這些問題會將她淹沒。
肥鵝也不勉強她,說實話,方才說完那句話他就有點后悔,他自己都還沒在新家過明白呢……他看著是很受寵,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擁有邀請朋友來家里借住的權力。
好在這個話題很快就過去了。
火焰節是每年的10月10號,學生們有3天假期。
虞尋歌和霧刃打算9號在月光濕地吃完晚飯就回家,學校的飯比外面的便宜多了,逐日也不可能在家里做飯。
光是將“逐日”、“圍裙”、“做飯”、“溫柔笑容”這幾個詞聯系到一起,就能組成一個簡短的恐怖故事。
飯桌邊,虞尋歌問從今早就開始沉默的楓糖:“你怎么啦?你父母會來找你嗎?要不要去我們家玩幾天?”
楓糖搖頭,她的眉毛已經皺了一整天了,這條長桌上就沒有比她看上去更嚴肅的幼崽,她道:“不用了,她們會來看我的。”
說著,她好像害怕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一口喝光哞哞牛奶,說了句“火焰節快樂”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肥鵝也走了。
霧刃小聲道:“楓糖變了好多,看上去好沉重。”
虞尋歌總覺得楓糖那不叫沉重,倒像是一種名叫“痛苦”的東西,盜蟲酒館里時常能見到。
她不想在公共場合討論分析朋友的痛苦,她將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之前我們幾個月沒見,再見面時你也說我變了很多。”
“那不一樣。”霧刃反駁道,她看了眼四周,也壓下了討論這個問題的心思,只是重復了一句,“不一樣,樹塔和沼澤,你明白嗎?”
沼澤區是霧刃最討厭的上課場地,她又不會飛,每走一步都必須注意是否安全,稍不注意就會被沼澤往下拖,所有不會飛的幼崽都討厭在沼澤區上課。
虞尋歌明白霧刃的意思,一個生機勃勃,一個卻有種無形的力量將人向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