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下欠條的第三天，虞尋歌就把自己哄好了。

逐日說得對，等她畢業后，她多收幾個學徒就能解決了。

最重要的是，她最多也就活一百來歲，說不定逐日還得給自己養老送終呢！

這樣一想，虞尋歌都要開始偷著樂了！

而且自從確定能上學后，逐日偶爾還會給她帶一些上學必備的東西回家。

虞尋歌無視對方記賬的動作，將那些衣服和武器愛惜的一一整理好。

逐日就這么看著她在那里忙碌，突然問道：“還恨我嗎？”

虞尋歌像被針扎了似的，大聲強調：“超級！”

逐日掃了眼那個星星里的紅色星域面積，沒有變少，也顏色已經不再純粹，她懶懶的道：“那就好，今年冬幕節的課程我就放心安排了。”

虞尋歌還在嘴硬，說著什么隨便安排她根本不怕、最近的日子安逸的讓她難以適應之類的話。

逐日揉了揉耳朵不耐煩聽下去，正打算走，就發現了桌上攤開的筆記。

一眼就瞥到了不太好的文字。

上面記載了幼崽在垃圾街學到的一切知識。

＜說謊的藝術＞、＜如何構建記憶宮殿＞、＜反探查與占卜＞、＜如何制造不在場證據＞、＜那些容易忽視的致命漏洞＞、＜如何察覺潛在危機＞、＜如何提前消滅潛在威脅＞、＜朋友還是敵人？＞、＜什么才是真正的謹慎＞、＜當我們準備跑路時我們在想什么＞……

逐日：……

那些課是這樣的嗎？！

她揮了揮手里的筆記，問自家學徒：“你還需要靠文字還能記下這些知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