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討厭被打探消息,可同桌的客人問了過界的問題時,她也只是從容巧妙的將話題轉移開來。
她甚至脾氣還很好,坐她后方的客人舉著酒杯吹牛時,高高舉起的酒杯灑出酒液,潑到了逐日的衣擺上,她也只是笑笑不生氣。
當初她和霧刃肥鵝只是哭了一場,她可是暴躁的把她們三個來了一頓削皮!
喝到一半,附近有一桌客人還被逐日這邊吸引了過來,主動問能不能將兩個桌子拼到一起喝酒聊天,酒水對方全包了。
逐日也無所謂。
直到離開酒館,虞尋歌還在時不時用異樣的眼光看向逐日,就好像在努力辨認這是不是真的逐日。
逐日也任由她打量,道:“看什么,難道你和朋友在一起時,和你獨處時也是同樣的性格嗎?”
虞尋歌卻沒這么好忽悠,她道:“我只是以為,你社交時的性格和你平時相差不會太大,而且……”她認真的說道,“我感覺剛才的你并不是在演戲,你是真的樂在其中。”
逐日沒解釋,關于生靈究竟有多少面這種議題實在太大了,還是上課算了。
她領著虞尋歌繞到酒館后面順著后面的藤蔓梯子走到了閣樓頂端,站在最后一個梯子上,她回頭沖虞尋歌露出一個惡劣的笑:“你問題太多了,我決定把你賣掉。”
虞尋歌飛在老師的身后,她用沒有絲毫起伏的語調面無表情的說道:“聽你這樣說,我害怕極了。”
逐日:“……”真是太不可愛了。
十分鐘后,她們從酒館后的小屋子里出來。
從現在開始到7月,每天上午10點到下午15點,小橡梟就要在酒館打零工。
每天1個金幣,包一頓午飯,客人給的消費虞尋歌可以自己留著。
虞尋歌對這種安排沒有質疑,能賺點生活費也不錯,但她就是好奇:“這節課能讓我學到什么。”
逐日道:“讓你觀察不同生靈的性格,這才是偽裝的精髓,而且,你可以多聽聽客人們的聊天方式,會來這個酒館喝酒的都不是普通客人,如何打探消息和如何快速讓陌生人卸下防備都是需要學很多年才能畢業的藝術。”
虞尋歌點頭表示自己會認真對待這份工作:“那下午和晚上呢?”
“你可真不會浪費時間。”逐日吐槽了一句后,說道,“我們去另一個地方。”
她帶著虞尋歌走過好幾條街道,七拐八拐來到了一處熱鬧市集的對面。
逐日的手摁在了小學徒的肩膀上,帶著她走入了緊挨著糖果店的街口,進入了德拉諾的垃圾街――它居然就在陽光下。
所謂的垃圾街并不臟亂,反倒充滿了古樸老舊之美,如果不是逐日說這里就是她一直提起的垃圾街,虞尋歌只會以為這是德拉諾的老城區。
但虞尋歌能明顯感覺到這里與外面的不同。
她說不上來,就像是…就像是一個已經被點燃引線的炸彈?又或是被已經被拉滿的獵弓瞄準?
總感覺下一秒自己就會莫名其妙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