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哈森及同黨,這些不過是臭魚爛蝦,邊角料罷了,真正的勇士早就第一時間戰死沙場。
秦猛從來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昨天聽到暗部匯報,安排陳麻子去解決,就算是給面子了。
連這幾個喪家之犬都解決不了,暗部沒必要存在。
幸好,陳麻子等人的策劃非常到位,行動干凈利落,迅速將這幾顆毒瘤從安置營中清除,隊伍以抓捕斗毆人員為由,并未引起大的騷動。
消息很快傳到中軍大帳,親兵悄聲稟報給了秦猛。秦猛面色不變,只是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隨即又融入眼前的歡慶氣氛中,繼續與諸將談笑風生,祝賀勉勵魯真等將。
封賞完畢,笑聲漸止,趙將軍正說起此次抓獲的俘虜分配事宜。
這玩意兒不像牛羊戰馬那般是純賺的,畢竟這群會養馬的人,不僅得管飯、還要派人盯著,更要防范暴亂,說白了就是個燙手山芋。偏偏這草原人照料馬匹有獨到之處,必須得有。
秦猛看準時機,起身匯報,聲音洪亮地壓過了帳內的零星議論:
“將軍,諸位,我有話說,就在剛才,收到消息!”
他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安置區域,狼戎俘虜與女真俘虜打了起來,差點鬧出營嘩!經過初步調查,是女真俘虜不守規矩,越界亂跑,撞到狼戎人,從而引發起雙方毆斗!”
他這話既是斷章取義,也是實話實說,接著便圖窮匕見:“這幫女真人在草原上蠻橫霸道慣了,桀驁不馴。
如今主動歸降服成了俘虜,人多還特別抱團,以后肯定是麻煩不斷,少不得惹是生非。
依我看,長痛不如短痛,干脆把他們全部閹割掉,從而絕了這雄性好斗的根子,以絕后患!”
“嘶——”
此話一出,偌大的中軍大帳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不少人倒抽涼氣,甚至夾緊了雙腿。
幾乎所有將領的目光都瞬間聚焦在秦猛身上,不少人只覺得后背一陣發涼,這主意也太狠了!
趙起和趙平兩人臉頰肌肉同時狠狠抽搐了一下。
為啥他倆反應如出一轍?
只因在返程路上,趙平就向趙起匯報過,秦猛對女真人有種根深蒂固的厭惡和偏見,甚至提過實行連坐,跑一人,殺十人的狠辣手段。
趙起也私下找秦猛談過話,秦猛當時就直女真部落天性卑劣,欺軟怕硬,對漢人奴工更是極其殘酷,“兩腳羊”這詞經常掛在嘴邊。
趙平到底是老資格將領,考慮更周全,他沒有直接駁斥秦猛的提議,而是點出實際困難:“秦知寨,上千號俘虜,全部閹割,這過程中得死傷多少?
萬一走漏風聲,帥司肯定會插手,甚至被朝中那些官或者有心人知道,咱們飛虎衛‘虐待俘虜’的罵名可就背定了,于大局不利啊!”
“這個嘛!趙統領所極是,是末將考慮不周。”秦猛從善如流,話鋒轉得極快,退而求其次。
“那就以后再說。不過,首惡必除!那個女真頭人納合拔都,趙大哥你陣斬了他親兄弟,這已是不死不休的血仇!
還有,這百夫長,當戶等軍官,都是隱患,最好能尋個由頭,秘密處理掉。或是轉移到他處,免得將來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鼓動暴亂。”
這下,他的建議就變得非常中肯且切中要害了。
做事穩重的周揚立刻沉聲附和:“不錯!上次襲擊馬場,我親眼所見,女真人兇悍,極為排外,老人、女人,甚至孩子都會暴起傷人。
秦知寨說得對,對此等頑敵,絕不能有婦人之仁!他推行的軍事化管理,有推廣的必要。”
秦猛掃視帳內諸將,神色嚴肅地總結道:“諸位要牢記,在沒有被徹底漢化、真心融入我大周之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兄弟的殘忍!你今日放過他們,他日這群白眼狼可不會放過咱們!就比如現在草原各部落,誰不是虎視眈眈?”
趙起深吸一口氣,最終拍板:“各營接收俘虜后,務必嚴加約束,不得出錯!女真頭人及軍官,全部甄別出來,押送幽州大營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