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軍務,已經處理好了。”
秦猛坐下,接過陳月娘遞來的飯碗,看著滿桌菜肴,心中一暖,“好香,還是家里飯菜香。”
席間氣氛溫馨,菜肴可口,幾人邊吃邊聊。話題很自然地轉到了草原大捷和繳獲的無數牛羊上。
秦小蕓年紀小,好奇心重,眨著眼睛問道:“哥,草原上現在是什么樣子啊?是不是到處都白茫茫一片,很好看?”
林婉兒也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她久居中原,對北地風光知之甚少。
秦猛咽下口中的飯菜,笑了笑,語氣卻帶著一絲凝重:“好看?冬天的大草原,可不是游山玩水的地方。
一眼望過去,確實全是白的,積雪能沒過膝蓋,狂風卷著雪沫子,打在臉上像刀子一樣。天地間除了白色,幾乎看不到別的顏色,空曠得讓人心慌。白天還好,到了夜里,寒氣能滲進骨頭縫里,若是沒有充足的準備和避寒之處,人在外面待一宿就能凍成冰坨子。”
他頓了頓,回想起行軍作戰的艱辛,無奈一嘆:“這次冬季出擊,將士們吃了不少苦頭。
要在雪地里潛行,要頂著寒風沖鋒,戰馬都跑不快,箭矢也受影響。狼戎人仗著熟悉地形,還想利用積雪陷阱,幸虧我們準備充分,斥候得力,就是那個石地虎,才沒讓他們得逞。”
“是他啊?”秦小蕓,王艷等人驚呼。
陳月娘聽著,雖然知道丈夫已經平安歸來,但還是忍不住心疼,默默給他碗里夾了塊肉。
秦猛看出她的擔憂,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沉穩而自信:“不過,經此一役,黑狼部這個心腹大患已除,女真三部聯軍也遭重創,今年秋冬,咱們這片邊境一線,能安穩不少。”
飯桌上的話題又漸漸轉向家常,氣氛重新變得輕松起來。
飯后,收拾掉碗筷,林婉兒拉著秦小蕓散去。
秦猛與陳月娘回到婚房,紅燭搖曳,映著兩人身影。
當關上門,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陳月娘再也忍不住,撲到秦猛懷里,緊緊抱住他,聲音悶悶的:“官人,我知道你本事大,可每次你出去,我這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
秦猛輕撫她的青絲,嗅著發間清香,柔聲道:“傻月娘,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你看,一根頭發都沒少。”
他抬起妻子的臉,指腹擦去她眼角隱隱的濕意,“讓你擔驚受怕,是夫君不好。”
“不許你這么說。”陳月娘捂住他的嘴,眼神堅定又溫柔,“你是做大事的人,我是你的妻子,等你、盼你、替你守著這個家,是應該的。我只是……只是怕你太累,怕你受傷不肯說。”
燭光下,妻子嬌美的臉龐帶著純粹的關切,秦猛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后是鼻尖,最后覆上那柔軟的雙唇。這個吻帶著征塵洗凈后的清爽,更帶著積攢數日的思念與深情。
良久,唇分。陳月娘臉頰緋紅,眼波流轉,依偎在秦猛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感到無比的安心。
“月娘,”秦猛擁著她,在耳邊低語,“等草原上的事情穩定些,我真的帶你去。讓你看看藍天白云,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象。那里雖然荒涼,卻也壯闊。”
“嗯,官人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陳月娘輕聲應著,聲音里充滿了信賴。
夫妻二人耳鬢廝磨,說著體己話,日間的疲憊和緊張在溫情中漸漸消散。
紅燭噼啪輕響,帳內溫度悄然升高。
秦猛的手掌帶著灼熱的溫度,熟練地探入妻子懷里,撫過細膩的肌膚。
陳月娘身子微顫,發出一聲嬌吟,卻沒有絲毫抗拒,反而更緊地貼向丈夫,主動回應著他的親吻,小手依舊生澀地解開他的衣帶。
衣衫漸褪,呼吸交織。
小別勝新婚,分別數日的思念,化作了最直接的渴望。
秦猛將妻子輕輕放倒在鋪著厚厚毛皮的床榻上,健碩的身軀覆蓋上去,燭光將兩人糾纏的身影投在墻上。
“官人……”陳月娘媚眼如絲,輕聲呼喚,帶著無盡的誘惑與許可。
秦猛低吼一聲,再無顧忌,帶著凱旋的豪情與對妻子的思念,徹底融入了那溫暖的港灣。
紅燭搖曳,一室春光,只剩下壓抑的喘息與滿足的喟嘆,訴說著小別勝新婚的濃情蜜意。
窗外寒風依舊,屋內卻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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