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蓉進入那家酒店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間里一片幽暗,張均笑嘻嘻地坐在餐桌旁。客廳的燈關了,家具上放滿了蠟燭,燭光搖動,一派溫馨。
沈蓉心頭一暖,嘴里那幾句責怪張均的話就沒說出來,道:“呦,你這是唱得哪一出啊?”
張均微微一笑站起身來,他左手接過外套,右手幫她拉開椅子請她坐下,道:“哎呀,領導光臨,我哪敢怠慢?于是埋頭研究了小半天,就擺下了這道接風宴。”
“去你的領導!”沈蓉白了張均一眼,臉上卻是笑盈盈的。
張均道:“本來呢,下個年才是你的生日,不過咱們見面的機會不多,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我就提前給你過了吧。”
沈蓉輕哼一聲,道:“算你有良心。”然后伸出玉手,“禮物呢?”
張均“嘿嘿”一笑,把一塊火柴盒大小的羊脂玉牌遞過去,道:“這塊玉是上等的和田玉,里面被掏空了,放了一道煉形符。為了煉制這道符,我用了三個月時間,你收好。”
沈蓉一臉好奇:“你會制符,難道改行做道士了?”
張均笑道:“制符的人未必都是道士。我送你這道符,不可輕易展示給他人,更不要隨便給人看,要每天貼身佩戴,我保你每天都精神百倍。”
沈蓉把玉拿在心中,慢慢就感覺一股暖流從玉中漫延出來,順著她的四肢百骸不斷游走,最后又返回還記玉牌內,形成一個奇妙的小周天。
沈蓉的功夫雖然不高明,可也知道這是一門氣功的修煉法門,她吃驚地問:“怎么回事?”就把身心的感受說了一遍。
張均笑道:“我沒騙你吧?暖流行進的路徑,正是道門玉液煉形小周天。一般而,只有修為精深的道士才能做到。每一次小周天,你的修為就會進步一次,身體就會更加強健。再配雙修之道,簡直一日千里。”
沈蓉自然聽說過“雙修”這個名詞,俏臉一紅,道:“你自個雙修去!”
張均咳了一聲,說道:“你在禁毒組干的好好的,為什么會來到香港?”他心里清楚,像沈蓉這樣的局級干部,是不會輕易被派往外地的。他如今卻被安置在一個小小的禁毒打黑局,就說明一定有重大的任務執行。
沈蓉點點頭,說“前段時間,有一個紅二代在香港被黑勢力綁架,這件事情惹惱了受害人背后的紅色家族,于是我就被派到了香港。”
“就因為這件事?”張均一臉古怪地問。
“當然不止。”沈蓉道,“我告訴你一個官方的統計,近十年來,香港地區被綁架的富豪以及名人,高達五十余位。這說明香港的治安極其混亂,已經到了非治不可的地步。所以這一次行動早就在規劃之中,紅二代被綁架事件,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它使得行動時間提前。”
張均一臉吃驚,看似太平無事的香
港居然有這么多富豪被綁架,他搖頭說:“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沈榮嘆息一聲,說“你哪里知道香港環境的復雜,整個香港僅各大社團人員,就多達數十余萬,他們與各大商業集團及商業家族的關系密切,不是說想打掉就能打掉的。”
“國家現在要的是穩定發展,不是混亂。可以預見,如果不是謀定而后動,大的行動一定會導致香港大的混亂,國家不會接受那種結果。”沈蓉道。
張均連連點頭:“以我的了解,政府一向是不動則已,動則如霹靂驚雷,看樣子你該是勝算在握吧?”
沈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這可是國家機密,不可說。”
張均撇了撇嘴,道:“得了罷,我掌握的國家機密比你只多不少,你不說我也能搞到消息。”
沈蓉最終還是把情況告訴了張均,她道:“近五年來,上面在各大社團內部陸續安插了奸細,借此完全掌握了他們的活動方式和活動范圍,隨時能把這些社團一舉端掉!”
張均點點頭,說道:“看來這次我們的意圖相同。”當下他就把圣子在香港的行動說出來。
沈蓉緊鎖眉頭,說:“這件事我也聽說了,但不知道此人就是所謂的圣子,怎么?你是要對付他嗎?”
張均眼中閃過一縷寒光,說道:“我與圣教的仇恨不共戴天,圣教想做的事,我一定要破壞掉。此人的野心極大,他想一統香港地下世界,直至統治整個洪門。”
沈蓉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我國政府與洪門總會的關系一向不錯,這件事關系重大,我必須向上級反映!”
張均道:“我們的目的相同,都要打擊香港的地下勢力,不如合作怎樣?”
沈蓉眼睛一亮,張均的實力她是最清楚的,能與他合作自然萬分樂意,于是問:“你準備怎樣對付圣子?”
張均冷哼一聲,說:“他想整合香港的地下勢力,那我就把這些勢力全部抹掉!他想參加全球洪門的比武大會,拔得頭籌,那我就在大會上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