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心中出現一個大膽的計劃,便“呵呵”一笑,對方明玄拱手道:“方先生,籌建武林同盟的事還要你拿主意。”
這句聽在方明玄耳中,把它當成了一種示好的信號,他心頭大喜,對眾人說:“領袖已經選出,但其余人也要論個高低,從中選出領袖助手。”
說完,他向旁邊一人點點頭。此人是位化勁高手,他走上臺子,沉聲道:“拳腳無眼,請各位武林朋友點到為止,不要傷了和氣。”
眾人比武較技,張均和方明玄則暫離玉蟾坪。下了山,兩人登上一艘寬大的竹伐。站在竹伐上,方明玄冷冷地盯著張均,道:“朋友,你壞了我方家的大事!”
張均:“武林大會嘛,西江道上的朋友都可以參與。本人對于血手彌勒的死很遺憾,但那是他技不如人。”
“之前出手的人是誰?”他冷冷問,“你們是不是早就有計劃?”
張均笑了,說:“兵不厭詐,怪只怪血手彌勒太大意。那個人是我一位朋友,你放心,他不會再插手武林大會的事。”
方明玄心頭暗驚,這個“洪大寶”顯然是抱丹高手,再加上第一次出手的的那位,居然一下子冒出兩名丹境人物,那血手彌勒確實大意了!
他沉思良久,沉聲道:“選舉武林盟主,建立武林同盟這件事,是我方家的決定,也是血手堂的意思,別人想摘桃子,只有死路一條!”
張均淡淡道:“這一點我明白,所以我要做的不是摘桃子,而是取代血手彌勒當位置。血手太老了,他已經不適合做這件事,我比他合適。”
方明玄心中暗喜,可他心中也越發的懷疑張均,這個人難道真是沖著武林盟主這一身份來的?又或者,他還有別的目的?
思維急轉,他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說:“如果這樣的話,方家確實可與你合作。”然后頓了頓,“三日之后,我們在南章市的壯元樓見面。”
張均知道,武林大會剩下的事方明玄會自己處理,不會再讓外人插手。他倒也不在意,自己這個“武林盟主”只是名義上的,沒有方家和血手堂兩大靠山的支持就只能自個跟自個玩。
“好,三日后見。”張均說完,身子在竹伐上一點,便輕飄飄地跨越十幾米距離,落到江岸上,大步離去。
方明玄目送張均離開之后,立刻撥打一個電話號碼:“殺生前輩,事情有變……”
張均在龍虎山轉了一圈,感覺沒人跟蹤他,這才前往事先約好的地點,去和那名抱丹高手見面。
一家普通的小旅館內,高瘦漢子臉色蒼白地坐在床頭,胸口衣服上星星點點的全是血跡。見張均進來,他淡淡問:“成功了?”
張均點點頭,然后緩緩坐下,道:“我斷了三根肋骨,肝臟被震破,但不嚴重。”
高瘦漢子苦笑:“你比我的情況要好,我的肝脾腎都裂了,腸子被打斷,還斷了七根肋骨,真是得不償失啊!”
張均道:“看來朋友很賣力,要不是你付出這么大代價
震傷了血手彌勒的內臟,我也不可能取勝。”
高瘦漢子看著張均,問:“我的傷這么重,你能治?”
“能。”張均點頭,“不過我要先恢復傷勢,你先忍一忍。”
高瘦漢子道:“多謝,你可以稱我墨三。”
“墨三?”張均心頭一動,想起他之前的招式氣度,說,“我聽說墨家隱秘地傳承了千年之久,難道你是墨家傳人?”
關于墨家的事情張均還是從葛小仙口中聽說的。墨家傳承始于戰國,以紀律嚴明著稱,它更像一派宗教,因此對傳承者的要求極高,所以歷來的人數雖少,卻盡屬精英。
墨三沒想到張均能一語道破,他非常意外:“我墨家傳承隱秘,沒想到你居然知道。”
“墨家能傳承到現在非常難得,今日我綱你招式間有股仁者無敵的氣度,就已經想到墨家了,這種精神別人沒有。”
“墨家武學首重精神,精神升華之后,肉身自然也會強大。”墨三正色道。
張均問:“墨兄參與此事,恐怕不僅僅為了那二百貢獻度吧?”
“恕難相告,你大可去猜。”說完,墨三就閉上眼靜修。
張均自討沒趣,于是也暗運佛眼金光去修復傷勢。等天色黑下來,他已傷勢盡復,站了起來。
墨三隨即睜開眼,問:“傷這么快就好了?”
張均道:“還沒徹底恢復,但已經能為墨兄治傷了。”然后命他轉過背去,并放松周身氣血。
墨三非常配合地照做,當張均用一陽指點在他的穴位上,他立刻眼睛一亮,道:“一陽指名不虛傳!”
張均淡淡道:“你如果不想治療出差錯,最好老實閉上嘴。”
墨三果然乖乖地閉上嘴,他將心神放松,然后內視己身,觀察張均如何治療他的身體,借此窺破其中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