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狐貍這個傳銷頭目在，三位妖王這一路可以說是經歷了一場徹頭徹尾的洗腦。

等到終于到了目的地，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三只妖王的神情都有些恍惚，不過態度倒是比一開始要謙遜不少。紀一打眼看過去，就發覺白孔雀的腦袋揚得沒有之前那么高了。

紀一自己也有段時間沒有來鬼屋了，跟在白狐貍身后順便視察門人的工作。

三位妖王在了解過鬼屋工作人員的性質后，還表現得很不情愿：“我們堂堂三個妖王，跟一群凡夫俗子擠在一起，像什么樣子？”

“就是，有失身份。”

白狐貍勸道：“不要想太多，這地方基本都是得慘死或者橫死的才能來，你們幾位的形象還不符合要求呢。如果要來鬼屋上班的話，還得學會化妝。”

三位妖王：“……”

他們就算再怎么被洗腦，這會依舊也覺得鬧心，小熊貓妖王忍不住開口：“差不多得了，我等堂堂妖王，能不能不要老是用這種假到不能再假的理由pua我們？”

白狐貍驚訝：“喲，你們還知道pua？”

小熊貓妖王抬了抬下巴，非常高深莫測。

他們確實被軟禁在動物園里，無法出來沒錯，但前段時間動物園火起來的時候，他們也從游客的口中接觸到了不少新鮮事物，

pua這個名詞就是從他們的交談中聽來的。

他當時就覺得這種鳥語聽起來有種不明覺厲的味道，現在看來果然是很厲害的東西。

結果卻聽白狐貍話鋒一轉：“但我們無相宗可不會搞什么pua啊。我說的都是實話，這里的工作崗位不適合你們。說實話，就算是娛樂公關部門那邊，以你們跟社會接軌的程度，本來也是應聘不上的，但看在宗主的面子上，我會去跟那邊部門的hr好好講講的。”

妖王們：“……”

自從見到這什么無相宗的人之后，他們動不動就被鄙視羞辱，真的是好生氣的。不過他們當了這么多年的妖王，內心對自己的社會地位還是很有自信的，就看旁邊這個姓韓的道士好了，一路上不都對他們畢恭畢敬的？

結果才進門就被人給嫌棄了。

鬼屋負責做員工培訓的鬼得知紀一和江行逸要來，早早就等在了門口迎接。

見到聯絡中提到的幾位妖王，他也沒有任何恐懼的樣子，端詳片刻后笑了笑：“我還以為長得有多奇怪呢。這幾位的形象雖然不符合鬼屋演員的要求，但是做個前臺還是可以的。”

前臺……

妖王們又不是完全接觸不到外界的信息，前臺是什么東西他們還是懂得的，至少某些招聘軟件上對前臺的要求就是年輕漂亮，偶爾才對工作能力有那么一點要求。

相應的工資水準也很低。

果不其然，對方下一句便是：“不過這樣一來就沒什么績效可以加了哦，每個月基本只能領取底薪的樣子，如果被投訴的話，是要從下個月工資里面扣的。”

“……”妖王們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混賬，他們堂堂妖王，難道是出來當花瓶的嗎？真是瞎了這鬼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