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蔣震微微皺眉。
因為這些事情,徐老之前的時候并沒有講過。
畢竟,歸根結底,徐老是犯過錯,進過官獄的人。
他跟王庭之是完全不同的。
王庭之這么個年紀,且是徐老的師父,他的經歷與境界,跟徐老是不同的。
王庭之看著蔣震那雙好奇的眼神,鷹眸微微一斂,看著遠方的大山,回憶似的說:
“我們這些老家伙經歷的官場,跟你們現在經歷的官場,是有很大不同的。雖然那時候貧苦,但是,我們的理想信念可比你們現在的官員們清醒且堅定!現在社會好了,物質豐富了,可是,初心卻變了。
“人心啊,你根本就無法看清,你看到他們舉著手宣誓,你看他們站在主席臺上高談闊論大搞反腐,可是,私底下呢?背地里呢?哪一個不是心懷鬼胎?哪一個不是私心膨脹?這里頭涉及到的問題,事關我們黨的生死,雖然我現在已經不在領導崗位,但我仍舊是一名黨員,我仍舊對我們黨充滿關心,仍舊對你們這些年輕的干部,充滿了希望。
“今天,你的回答、你的理解,讓我耳目一新!讓我的希望再次煥發出來……但是,你現在所面對的問題,比我們那時候要多得太多呀……曾經是群眾里面壞人多,現在是我們黨內的壞人卻也是越來越多……你看看下臺落馬的那些人,你看看那些大貪特貪之人,哪一個不是我們內部的人呢?這,是非常可悲的!也是非常可怕的!不僅僅是很多同志們沒了初心那么簡單,更為重要的是,一旦我們的信念崩塌,一旦我們內部的人開始泛起私欲之心,我們的方向將會走偏,我們的未來必然也會隨之改變,如此一來,百姓的日子誰來保全?”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