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晚趙天成在飯局上的囂張,心里更慌,“他們這幫人,是不可能放過我的……這次,搞不好,真要被問責了。”
電梯門打開,蔣震正好從另一部電梯出來,微笑說:“彭書記,王書記,早啊。你這臉色不太好看啊……”
“蔣省長啊……都這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啊?”彭來昌急得直跺腳,“今天這會要是通不過,咱們都得麻煩。這,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啊!”
“急什么?”蔣震拍了拍他的肩膀,“開會前我先透個底,昨天我跟高震岳聊了聊,他想明白了。”
王立慶眼睛一亮:“高副省長?他可是趙天成的人啊!”
“是人就有軟肋。”蔣震沒細說,只是朝彭來昌擠了擠眼,“今天要是全票通過的話,你請一個月的客,怎么樣?”
“只要能過,我請一年!”彭來昌脫口而出,可說完又覺得懸,垮著肩往會議室走,“但我真不信……趙家幫的人,那可都是跟趙天成穿一條褲子!而且,現在我們沒有他們任何把柄,讓他們全票通過,何其難啊!就是那三個中立派,看到他們不舉手,都未必會舉手呢!”
“呵,你堂堂一把手,緊張什么啊?來……”蔣震走進會議室旁邊的接待室,抽出煙,遞過去說:“今天這個會,肯定會讓你大開眼界的。來,抽根煙,抽完這根煙咱們再進去。”
八點五十分,常委會會議室里已經坐了大半的人。
張國梁、劉紅梅、柳昌明他們都到了,一個個表情平靜得像沒事人,可放在桌下的手都攥得很緊。好在,他們都很清楚,今天這情況是集體叛變,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叛變。
想到這些的時候,他們竟然還有一種輕微的解脫感。
彭來昌等人進門坐下之后,表情多少有些不自在,想到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想到表決不通過之后,所面臨的結局,彭來昌當真是愁眉苦臉。
中間那幾個中立派倒是輕松,交頭接耳地聊著天氣,顯然不想摻和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