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慶小時候練過體育,體格威武,沒有絲毫南方人的靈巧。
此刻開車行駛在熟悉的四圖市市區道路上,看著那熟悉的景色,他的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懷舊之感,除了冷硬還是冷硬。
他非常清楚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上來的,更清楚自己的后臺是伍成陽。
而今,伍成陽遇到危險就是自己遇到了危險,他比付國安和伍成陽都清楚張萬森有多么危險。他知道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伍成陽是想盡快將他從四圖市安排到明坤市發財的,未曾想這么快就被蔣震這小子給截胡了。
只是他搞不懂的是,為什么一個小小的市公安局長竟然敢明目張膽地跟省委書記作對?
這在他看來是極其瘋狂、不可理喻的事情。可,付國安和伍成陽不說,他也不能問。
驅車來到了被砸的盛世皇冠,下車后,看著那一片狼藉的大廳門口,他冷著臉一步步走上臺階。
此刻里面的燈是滅著的,看著那狼藉的黑洞一般的大廳,他感受到一種很多年很多年都沒有再感受到過的壓迫力。
他知道這次是遇到對手了。
畢竟能干得了公安局長的人,可沒個軟蛋。
這個蔣震竟然命令他的黑社會兄弟直接砸了張萬森的場子?
誰不知道張萬森是伍成陽的嫡系?
這么明目張膽地打臉,他哪里來的底氣?
他看完現場的慘狀之后,轉身往車的地方走去,邊走邊打通了一個電話。
“那幾個緬人到了嗎?……怎么這么磨蹭?……速度快點兒,過條河的事兒整這么費勁。”劉天慶說著,一臉不悅地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