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將火發在已經離開的書記身上,卻會將火發在他這個年輕書記身上。
看了眼旁邊床頭柜上已經碎裂的手機,蔣震伸手按響了床鈴。
一位年輕的護士急匆匆跑進來,“蔣書記,您醒了?”
“醫生呢?”蔣震問。
“我馬上去讓劉醫生過來。”小護士見了領導明顯很是緊張,趕忙跑出去找了劉醫生來。
劉醫生前腳剛進來,院長也進來了,院長后面幾個縣委縣政府的領導也過來了。
蔣震忍著劇痛半躺到床頭,還好護住了臉,臉上不至于太難看。
劉醫生當著這么多領導的面,講了下病情后,便離開了。
“行了,大家都聽到了,不礙事的!”蔣震忍著渾身的疼痛,笑著對眾人說:“王子濤局長留下,其他人都去忙吧。今天不是休息日,大家該忙什么忙什么吧。”
聽到書記發話,公安局長王子濤留下后,其他人都出去了。
王子濤是縣委常委兼公安局長,昨天晚上的接風宴上已經見過面。
蔣震指了指旁邊的病床說:“王局長坐。”
四十六歲的王子濤趕忙坐下,匯報說:“打人的那幾個小孩都抓到了,但是,最大的都不到十六,最小的才十三歲,都是些下邊跑到城里來的留守兒童。”
“然后呢?”
蔣震想要問問是不是有人在幕后指使。
但是,這一切背地里的事情,豈會簡單?
這個王子濤局長是本地人,又是位高權重的公安局長,而自己是個外來的年輕干部,不知根知底的情況下,答案或許都是準備好的答案。
“我們已經聯系了他們遠在外地打工的父母,他們畢竟還沒成年,需要監護人到場的情況下才能審訊。所以…所以暫時只知道這些信息。不過,蔣書記您放心,事情一定會給您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