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非血,而是明礬遇醋之變,一點騙人的江湖術法罷了!”
“爾等若不信,可去藥鋪買一點,明礬只需三文一斤,屆時一試便知,不過是藥石小技罷了!”
轟!
高陽此一出。
百姓一片嘩然。
“什么?”
“這血咒是假的?乃是以明礬遇醋顯現出來的?”
“高大人都這般說了,那必然是真的,三文一斤的明礬,高大人說了其中原理,人人可做血咒!”
“草!被這妖道騙了,狗日的,還我竹紙啊!那可是十八文,十八文一張啊!”
“我還真以為這竹紙斷文脈,將其燒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買到的五張啊,將近百文,這天殺的老道,他是真該死啊!”
一時之間,長安士子和百姓群情激憤,這里面有被騙后的憤怒,也有竹紙沒了的心痛。
一道道目光,宛若化作了利劍一般,刺向了李福。
李福耷拉著腦袋,嘴唇一陣發白。
這一瞬,他絕望了。
高陽看向李福,淡淡的出聲問道,“李道長,你若真能通鬼神,何不算算自己今日是有牢獄之災,還是殺頭大罪?”
此話一出。
李福更是臉色煞白。
他閉上眼,徹底認命了。
但他卻也服氣了。
“高大人,老夫認栽,但老夫只想問問,為何血咒入木桶,血咒便消失了?”
“老夫懇請高大人解惑,縱然是死,老夫也想做一個明白鬼。”
李福兩頰發紅,但眼神卻帶著一股真誠。
這個問題,他是真想知道。
否則,他死不瞑目。
高陽淡淡道,“本官為你解惑,你可敢當眾說出此事的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