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我裴家乃天下名門望族,五姓七望之首,縱是陛下,沒有證據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動手?”
裴誠冷哼一聲,“天下分規則,一旦我裴家不講規則,那陛下豈會講規則?”
“這件事,只能在規則之內玩,尤其是對我裴家來說!”
裴誠不想繼續這個白癡的話題,于是開口道,“現在長安城內的反響如何?”
老仆聽到這話,臉都綠了。
他嘆息一聲道,“家主,咱們被罵慘了,現在整個長安城都在等著看我裴家的笑話。”
“長安士子紛紛叫嚷著,說我裴家喪良心,注定遺臭萬年,現在就連活閻王開的皇家一號會所,都被激動的長安士子擠滿了。”
“這活閻王,只怕又從中大賺了一筆。”
裴誠拳心攥緊,臉色難看的道,“該死!這活閻王擺明是抓住了這幫士子心中的痛點,現在真相反倒不重要了!”
“但我裴家楮皮綾紙百文一張,老夫倒要看他的竹紙賣多少文一張?有種他一文不賺,賣十九文一張!”
裴誠帶著怒意,冷哼一聲。
這時。
一名身穿黑衣的手下心腹沖入房間,他滿臉驚慌的道。
“報!”
“家主,活閻王的第一批竹紙開賣了,就在定國公府掌控的鋪子中!”
裴誠一聽,眼神驟然一凝。
他滿臉緊張的道,“多少文一張?該不會是十九文一張吧?”
這容不得裴誠不緊張,活閻王說成本十九文,這若是真賣十九文一張,那對裴家的楮皮綾紙可謂是致命打擊。
他真怕活閻王下狠心,那對裴家來說,就極為被動了。
“家主,并不是十九文一張。”手下心腹開口道。
這話一出。
裴誠露出笑意,“老夫還當這活閻王有何本事,既他說了成本,還是可信的成本價,那他縱然賣二十文,賣二十一文,賺一文錢兩文錢,都會惹人心底不快,令人眼紅。”
“這便是人性,這便是人心底最深處的丑陋,虧他活閻王還自詡商賈高手,玩弄人性的大乾第一毒士,竟連這個道理都不懂。”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