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高陽連忙看了看左右,再確定四下無人之時,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壓低聲音的道。
“父親大人,這成本十文,難道真就賣十文?”
“孩兒身上背負巨債,怎可不賺錢?”
高陽一臉不滿的道。
高峰聞,一臉愕然。
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沒想到高陽還打著這個主意。
“可你分明說了那番話,又是為天下寒門士子出頭,又是縱是螻蟻,亦有吞天之心,要以頸中之熱血,澆醒這裝睡的人間,現在卻……”
高峰一臉難以置信。
別說現在尚不知此話的天下寒門士子了,就連他高峰初次聽聞這番話時,也不禁一陣熱血澎湃。
但誰成想,高陽還要一張賺九文!
“孩兒學的是資本家,不黑心豈能是資本家?這都為天下寒門士子出聲了,難道還不準孩兒從中賺點錢?”
高陽一臉理直氣壯,語氣中甚至帶著一些不滿。
高峰一臉愕然,說不出話。
現在一切都清楚了,高陽這哪里是為了天下寒門士子出聲,故此搞出竹紙。
這分明是身負巨債,早就盯準了裴家楮皮綾紙的生意,要想搶生意啊!
他算算高陽負債一千萬的時間,以及命人收購竹子的時間,恰好一切都對上了。
高峰盯著高陽,一臉看穿一切的樣子。
這孽子,藏的很深啊。
高峰的視線太灼熱,令高陽的厚臉皮都有些扛不住了。
于是,他一臉不滿的道。
“身負巨債,卻只能靠自己一人,還不能貪的太多,孩兒若不做生意,若不黑心一點,這得猴年馬月,才能湊夠一千萬兩啊?!”
說話間,高陽目光還看向高峰,帶著提醒的道,“沒法啊,別人都能拼爹,爹過中年,還在外打拼,好令后代子孫一輩子躺平,孩兒卻……”
高峰一聽,陡然暴怒。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