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震后槽牙都氣疼了。
但他明白了原因。
他壓低聲音,朝呂有容道,“有容,你可是為了高家這小子?你擔心他的安危,故要隨軍出征?”
呂有容聞,沒說話。
只是一雙清亮的眸子盯著呂震,紅唇抿緊。
這態度,說明了一切。
呂震老臉極為精彩,此刻的他恨不得一把捏爆高陽的蛋!
他本以為上次無事發生,兩人又交集不大,也就從此再無瓜葛,但現在看來,自家孫女淪陷的還不淺!
作孽啊!
但自家孫女是什么性子,他極為清楚。
于是,他盡可能的勸道,“有容,世上男子千千萬,高陽這臭小子有什么好的,縱然用了我呂家祖傳藥方,還虛的厲害,這一點整個長安城皆知,可見其腎之虛!”
呂有容不為之所動。
呂震見狀,又道,“你既喜歡這高家小子,那自然知其性子,整個長安城能入其心者,不過一掌之數。”
“并且高家小子極為花心,楚國二公主不拒,趙國大皇子送的美人,也來者不拒,縱是上官大人,也是無情教挾持那一晚,要以命換命,這才入了這臭小子的心,以前不也被那臭小子玩弄于股掌之中嗎?”
“有容,不是祖父打擊你,但那小子真不喜歡你,你也進不了他的心,世間事情千千萬,什么事都能勉強,但唯獨感情不可勉強。”
“有容,你能明白祖父的意思嗎?”
呂震苦口婆心,能讓他一個大老粗勸到這個地步,真是盡力了。
并且這些話很扎心,全是他一個老將洞察人心所看到的,但為了呂有容好,他別無選擇。
呂有容聞,一雙美眸發紅,靈動的眸子里有水霧凝聚,但卻依舊緊盯著呂震,緊抿著唇,一臉倔強。
“可我偏要勉強呢?”
“……”
高陽出了王府,坐上了馬車,徑直朝著左威衛大營而去。
很快,他便一路出了城,沿著早上走過的路,來到了左威衛大營,見到了一身甲胄的呂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