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夜。
今夜,是個凄涼的冬夜,遠處的群山與黑暗的天空連成一片,根本分不清哪是山,哪是天,外面的風聲呼嘯而來,猛烈而犀利的撞擊著醫院的玻璃,走廊上更是顯得陰森陣陣。
這個時候,每間病房都把門窗關得緊緊的,甚至覺得讓一絲風透近來都可能被黑夜吞噬似的.醫院外面周圍的草叢中偶爾夾雜著幾聲凄涼的蟲叫聲,更是讓人感到寒冬的陣陣冷意,偶爾走廊上‘篤篤’的腳步聲讓整個深夜變得更加寧靜。
劉飛燕和張亮光卷縮在凳子上面,看看時間,才十一點多,現在才開始感覺到深夜難熬,如果不是楚天那一大袋子的食物足于打發時間和補充能量,這個夜晚會顯得更加漫長難過。
張亮光伸伸懶腰,動動冰冷的手腳,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加清醒一點。
張亮光扭扭脖子,說:“唉,原來熬夜那么辛苦,怪不得楚天那小子跑得無影無蹤,還厚著臉皮說是不想讓我們看見心煩,明擺著就是不想守夜。”
劉飛燕打了個呵欠,掏出小鏡子,看看臉色,說:“唉,女人熬夜是最容易老的,這個案件之后,我一定要好好補回來。”
張亮光不由自主的跟著打了個呵欠,說:“你們女孩子就是多事情,總是擔心自己的花容月貌,真是閑的疼;飛燕,你先看著點,我去踏廁所。”
樹枝上,一只貓頭鷹詭異地在醫院外面的樹枝立著,很不恰當的凄厲長鳴,仿佛在預示著一種死亡的征兆,讓張亮光和劉飛燕都感覺毛骨悚然.
劉飛燕身體抖了一下,說:“亮光,你能否等下再去啊?說實話,歹徒我不怎么怕,這個陰森的醫院總是讓我毛骨悚然。”
張亮光剛想取笑劉飛燕,此時,走廊的盡頭慢慢走過來一個獨眼人,濃眉大眼,臉上劃著兩條鮮紅的紅痕跡,左手里拿著一把砍刀,右手拿著一個鐵罐,眼勾勾的向著張亮光和劉飛燕走了過來,讓人感覺到無比的猙獰和恐怕,一股說不出來的危險性隨著他的腳步越來越濃。
張亮光和劉飛燕一下子緊張起來,右手已經按上了腰上的槍,這個獨眼人猛然丟出手中的鐵罐,張亮光和劉飛燕以為是炸彈,迅速的趴下,同時拔出腰里的手槍,鐵罐跌落地上,并沒有爆炸,而是立刻散發出一種氣體,氣體很快對張亮光和劉飛燕的眼睛、鼻子、呼吸道以及皮膚等造成強烈的刺激,讓他們感到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劉飛燕立刻掩住嘴和鼻子,不斷的咳嗽,眼淚都出來,此時,那個獨眼人已經戴上防毒面具,提著砍刀沖了上來,劉飛燕竭盡全力,一個玉腿橫掃向獨眼人的下盤,.
獨眼人微微閃過,同時欺身上前,砍
刀已經到了劉飛燕的面前,張亮光急中生智,手槍砸了過去,獨眼人在朦朧中見到有不明物體襲擊而來,忙用砍刀劈去,手槍應聲而落后.
此時,劉飛燕已經緩過氣來,一個側踢,把獨眼人握刀的手踢中,獨眼人也相當強悍,忍著手腕的疼痛,砍刀斜著向下砍去,劉飛燕忙收腿穩身,手里的槍打開保險,已經管不上醫院的安靜不安靜了,抬手對著獨眼人就是一槍.
獨眼人躲閃不及,肩膀中彈受傷,此時,張亮光也撲了上來,獨眼人見難于討好,忙向著走廊的出口逃去。
槍聲顯然刺破了醫院的寧靜,所有關閉的病房此時紛紛打開門來觀看,沒想到一開門,見到走廊上還沒有散去的氣體,并刺激的人眼睛難于睜開,而且感到氣悶心慌,以為醫院遭受槍擊并著了大火.
于是整個二樓的病人能跑能動的開始行動起來,不能跑不能動的也在家屬的幫助下來到走廊,醫生和護士也紛紛出來,一邊安慰病人,一邊檢查原因。
劉飛燕和張亮光不敢跑遠去呼吸新鮮空氣,只能躲進劉大勇的病房喘氣,剛才的搏斗已經很耗他們的精力了,加上獨眼人使用的氣體刺激,他們根本無力追擊那個獨眼人,何況保護劉大勇才是最主要的,所以他們只能把獨眼人的樣子在腦中記了下來,等明天再來拼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