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有這回事嗎？——”蘇晚眨了眨眼。

李明遠看著她，“當時你拒絕了出國深造的機會，你忘了嗎？不過這個名額我一直給你保留著。”李明遠說道，“我記得當時是讓小梁去問你的，小梁說你為了孩子暫不打算出國。”

蘇晚的記憶頓時回到了兩年前，她好像記得梁博士問過她這件事情，但她的確很堅定地拒絕了。

“這是硯之為你特意爭取的名額，你不去真是太可惜了。”李明遠接著說道，“不過以你現在的成就，也是值得驕傲了。”

蘇晚目光微瞠，顧硯之特地為她爭取的名額？就是那次他把碩博連讀的名額給姚菲那次？他給她做了這樣的安排？

蘇晚笑了一下，“我走不開，那個時候我女兒非常需要我，再好的機會也只能放棄了。”

李明遠點點頭，“我明白你當時的難處，小梁也和我說了，不過，硯之當時還跟我提了一下，讓我先不要告訴你這是他安排的，擔心你不會接受，在我要找你深入交談的時候，他又勸住了我，說日后等你有時間再提。”

蘇晚微微點頭，即便當時李博士找到她詳談這件事情，她可能還是以拒絕的態度面對他，反而會傷了他的心。

“雖然你和硯之離婚了，但看得出來硯之一直在默默為你鋪路。”李明遠慈愛地看著蘇晚，想到曾經幾次前往京都的研論會，都是顧硯之提議爭取的，也充分證明蘇晚有這份能力，擔得起這些重要會議。

不過這些，李明遠就不打算提了，畢竟都過去了，而蘇晚有如今的成就，的確離不開顧硯之的支持，他給了蘇晚方方面面的資源和資金上的支助。

蘇晚抿了抿紅唇，她突然想到自己被a市醫科大授予博士學位的事情，是否也和顧硯之有關？

蘇晚停下腳步，目光認真地看向李明遠，“李叔，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您。”

“你說。”李明遠溫和地看著她。

“醫科大授予我博士學位的事情，是否也與顧硯之有關？”

李明遠一怔，隨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的確，當初對你的評選流程非常嚴格，完全是基于你在白血病研究領域的突出貢獻。”

這個回答倒是很官方的意思，蘇晚正不打算繼續問的時候。

李明遠卻繼續道，“當然，硯之確實在其中起到了推動的作用。”

蘇晚頓住了腳步，果然還是有他的參與嗎？李明遠看著她嘆了一口氣道，“小蘇啊！在學術界，人脈和實力同樣重要，的確是硯之向評選委員會推薦的你，但最終決定權在委員會手中，如果你的研究成果不夠出色，再多的推薦也無濟于事，可以說硯之只是給你鋪了一條道，至于能走到哪里，靠得是你自己的能力。”

蘇晚沉默的走了幾步，抬頭朝李明遠道，“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李叔。”

此刻，兩個人已經走到了頒獎禮堂這邊了，李明遠朝她道，“今天是你重要的日子，這份成就是你的應得的，進去吧！”

蘇晚跟著他一起進去了，很快遇到了軍醫大的周錫校長，幾位長輩級的人物對蘇晚也格外喜歡，蘇晚融入他們之間聊著一些學術問題。

京都國家會議中心，一片隆重。

下午兩點半。

蘇晚身著一身優雅的深灰色職業套裝，站在鎂光燈下接過獎杯，她的獲獎感簡潔而有力，感謝了團隊和支持她的人，特別提到了父親對她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