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全部離開后,許倡風臉色陰沉,目光如炬地看向許瀾幽,冷冷質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三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面對許倡風話語中的濃濃冷意,許瀾幽神色淡然,不動聲色地反問道。
“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如今我才是家主,有些不該有的想法,你最好趁早打消。”
許倡風雙手用力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地死死盯著許瀾幽,語氣中滿是警告之意。
“是嗎?”
許瀾幽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尾微揚,似嘲似諷。
這般輕慢神態,瞬間點燃了許倡風壓抑已久的怒火。
他猛地探出手,骨節泛白地死死揪住對方衣領,周身氣息驟然凜冽:“想奪我的權,你夠資格嗎?”
許瀾幽被攥得身形微晃,卻仍保持著從容姿態,垂眸撣了撣被弄皺的衣襟:“三弟,莫要這般敏感,依二哥看,你也該暫且放下事務,好生休養些時日了。”
那雙幽冷的眼眸里翻涌著吃人般的戾氣,近在咫尺的威脅并未讓許瀾幽有絲毫退縮。
他抬手按住對方手腕,語調依舊不疾不徐。
“你在找死!”
許倡風暴喝一聲,周身真氣如暗流涌動,裹挾著毀滅般的威壓轟然炸開,空氣在他周身扭曲震顫。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清冷嗓音如冷水澆下:“三叔難道忘了家族的規矩嗎?”
許冬不知何時出現在旁,眼底卻不見半分懼色。
許倡風猛地轉頭,如實質的寒意化作利刃,瞬間貫穿許冬全身。
“放肆!什么時候輪到你多嘴?”
許瀾幽輕嗤一聲,慢悠悠撫平袖口褶皺,漫不經心道:“三弟若是氣悶,不如拿這小子消消火,畢竟,怒火積在心里,可是會傷身的。”
說罷,他似笑非笑地瞥向許冬道:“還不過去,讓你三叔好生泄泄火?”
“是!”
許冬總感覺這話有些異樣,但還是硬著頭皮,頂著那如殺意風暴般的目光,緩緩走了過去。
許倡風看著這父子二人一唱一和的模樣,臉色黑得如同鍋底。
不過此刻,他也漸漸恢復了些許理智。
他心里明白,自己自然不能對許冬出手,即便真想,也絕不該選在這個地方,在許景風的眼皮子底下動手。
“這家族規矩,還是留給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許倡風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許久不見,倒是長進了不少,可惜還差些火候。”
許冬又怎會聽不出這話里的輕蔑之意,無非就是在說他永遠比不上許先文。
“三叔說得對,先文哥一直都是我努力追趕的目標,若是先文哥能平安歸來,我定當更加虛心地向他學習。”
許冬不卑不亢地回應道,只是話語中也如藏著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許倡風。
許倡風死死盯著面前這個晚輩,忽而轉頭看向許瀾幽,語氣里滿是譏諷:“二哥,倒是把兒子教得好手段。”
說罷,他狠狠甩開衣袖,大步離去,留下一地劍拔弩張后的狼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