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卻沒有一句話能回應第五傾寒，千萬語堵在胸口。

“為什么...要騙傾寒呢！”

第五傾寒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委屈與悲傷，那只手緩緩撫上沈書仇臉上的面具。

動作輕柔又滿是小心翼翼，隨后慢慢向下移，最終停留在他胸腔的心臟處。

指尖感受著那心臟劇烈的跳動，一下又一下，仿佛在敲擊著她內心最后的防線。

第五傾寒眼中的淚水再也不受控制，不斷地滑落，砸在雪地上，瞬間消失不見。

“當初你救我和姐姐，也都是假的嗎？”

第五傾寒見沈書仇依舊沉默不語，心中的痛苦如野草般瘋長，繼續追問道。

“不是！”

這一次沈書仇沒有再沉默，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沙啞卻堅定。

可這簡單的兩個字，似乎并沒能讓第五傾寒安心。

“呵呵呵...沈哥哥，你還要騙傾寒到什么時候。”

第五傾寒哭著哭著，忽然低聲笑了起來，那笑聲里滿是自嘲與絕望，聽得沈書仇的心一陣揪痛。

盡管這其中疑點重重，諸多蹊蹺難以解釋。

為什么既然他是死庭中人，為何還要將覆滅第五世家的真相和盤托出。

為什么第五傾寒不把矛頭指向身后的單池，還是把所有都看向了面前的沈書仇。

這其中的部分原因，還是她心中的那一顆唯我魔心。

因為，這顆心里裝的是沈書仇，是照進她灰暗人生中的一束光。

也是因他的出現才改變那個曾經怯懦的她，也是她心底最除去姐姐以外最親近的人，同樣是她想得得到的人。

所以在得知這一切時，她的心里難以接受。

“沈哥哥...你不應該欺騙傾寒，你聽聽傾寒的心，這里可都是裝著沈哥哥呢。”

她抓住沈書仇的一只手，輕輕貼住她的胸。

沈書仇只感覺手中傳來一抹柔軟，同時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顆唯我魔心的跳動。

就在他感受到魔心跳動的下一秒，胸前忽然傳來一道尖銳的撕裂聲，好似綢緞被生生扯裂，瞬間打破了周遭緊繃又壓抑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