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大哭或者大笑,再不濟你也可以發呆出神,你唯一不該是這個樣子――這個若無其事,好像只是完成了一個普通工作的樣子。
可或許世上就是有這種人呢?
葉空又在心里懷疑自己對人類的普遍認知――或許有的人就是不符合普遍情況普遍心理呢?
溫璨會是這種人嗎?
對他來說真的只是完成了一個普通工作而已?
有可能嗎?
――不,沒可能的。
葉空又否決了自己的猜想。
她把下巴擱在溫璨的肩膀上蹭了蹭,手更緊,連指尖都在發力,試圖讓對方感受到“我正在緊緊抱著你”。
“今晚要去咖啡店休息嗎?你應該不想回溫家吧?”
“嗯。”
“那你得拜托我收留你啊。”
“拜托了,沒有你的話,我實在無處可去。”
“真可憐啊。”
她有點復雜的輕笑跌落在高空之上,“那你跟我走吧,我會給你一口飯吃,一個窩睡的。”
滴――滴――滴――
平穩起伏的心電圖,在夜半時分陡然升起一個陡峭的弧度。
警報聲猝然拉響,負責守夜的人嚇醒過來,正要去按床邊的呼叫鈴,卻看到床上的老人睜開了眼睛。
氧氣罩隨著呼吸不斷蒙上霧氣。
機器的綠光經過反射,微微點亮那雙蒼老渾濁的眼睛。
他盯著天花板看了片刻,緩緩移過來,看向正喜不自勝俯身對他說著什么的手下,艱難張口,聲音從氧氣罩下悶悶地傳出來:“外面,怎么樣了?”
?
“所有人都在討論池彎刀。”
回玉山大的車上,葉空一邊翻看手機,一邊給溫璨實時播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