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又想起了那張面具帶給他的冷意。
慢慢毫無知覺地將食指關節抵到嘴巴里,喃喃著:“他看到了,他真的看到了!他肯定是看到了才會這樣對我!!!可如果他真的看到了,他怎么會幫我?還寫規劃書?”
“無論如何剛才那個老東西都被他說服了,票是我的,董事長的位置也是我的。”
他的表情與其說是合理推測,不如說是在用語對自己進行一次又一次的催眠,這樣一邊啃著指關節一邊念念有聲的模樣,讓燈下衣冠楚楚的男人看起來仿佛一個正在發病的精神病人:“他沒看見,他肯定沒看見。”
“哪有人看見自己親爹往死里打自己還能幫他拿到董事長之位的?他只是脾氣大變――我肯定是被父親影響了,都怪他那天說些亂七八糟的,都怪他!”
他最后狠狠說了這么一句。
往上梳的頭發都因此晃下來一縷,將他自己嚇了一跳,心跳漏拍得險些叫出聲來。
好不容易恢復冷靜,他長出一口氣,理了理衣服,仰起頭來,就像任何一個底氣十足意氣風發的成功者那樣走了出去。
而在鐵絲網之外,一個無意間坐著高爾夫球車路過的人按下了錄像暫停鍵。
她把墨鏡取下來,隨口問身旁的經理:“溫榮怎么來了?”
“他們好像約了袁總,下午在這兒打了半天的球了。”
“還有誰?”
“袁總那邊還有光明建材和凌風投資的人,都是溫氏的股東,一個圈兒的,溫總這邊,還有溫璨。”
“哦?”
涂晚看了眼手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溫榮看起來受刺激不小啊。”
高爾夫球車繼續行駛,她一邊吹風一邊展望:“感覺不久就能看場大戲了,我得好好練練,到時候爭取吃口大肉。”
“最重要的是,絕不能再被葉亭初那條鱷魚搶先了。”
?
入夜。
黃金城論壇里一條視頻被傳得飛起。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