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過了很久空氣才重新流動一般的。
而溫榮的呼吸每一次都像攪和著漿糊,黏糊又艱難地成句:“你什么意思?”
可話剛出口他就后悔了,立刻接上道:“我當然知道我哪里對不起他們,但彎刀已經走了,我前些年對阿璨的忽視也已經無法改變,可我還有以后,我會好好對阿璨……第一件事就是支持他去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而不是讓他被你強迫著回到公司坐在那個位置上每天跟坐牢一樣悶悶不樂!”
他越說聲音越大,到最后甚至義憤填膺起來,好像是在為可憐的兒子抱不平。
而溫勝天全程都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那真的是看怪物的眼神,仿佛從未認識過這個人一般陌生。
可最后他又撐住了表情,抽搐著臉皮一把拉住了溫榮的手。
因為方才一番慷慨激昂,溫榮的袖子已經挽起了一大截,老人的指甲毫不留情甚至是惡狠狠地嵌入他露出來的手臂,一拽之下竟劃出好幾條血印子,溫榮痛得臉色大變就要叫起來,可老人這一下爆發的力氣極大,讓他來不及甩開就先被拽得一個踉蹌險些狼狽地栽倒在床上,好不容易撐住身體他抬頭就要發火,卻先對上了老人精亮銳利如同火燒針尖的眼神。
“我問你。”
他咬著牙關,壓著音量,一字一句的問他,“從南港回來,你臉上身上的傷,是誰打的?”
“……”溫榮眼神一變。
“我問你,在南港,你和阿璨之間,發生了什么?你們是不是起沖突了?他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你在胡說什么?!”
溫榮忍無可忍地想要甩開他,“我和阿璨能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