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大步走到了床前,動作堪稱行云流水地從衣服口袋里抽出了一張被折疊的紙,嘩嘩一聲抖開,再擋住大半,彎腰將最上面的一行字露出來展示給溫榮看。
溫榮用了兩秒的時間來反應那些字是什么意思,瞳孔比大腦更先一步震驚的猛縮,而面前俯身的男人嘴角翹翹,微笑道:“怎么樣?是不是可以理解我的魯莽了?”
“滾出去!”
溫榮低聲呵斥,助理片刻后才反應過來這是對著自己喊的。
他不受控制地想要往秦悟手里的紙上看過去,卻被溫榮直勾勾盯食物般的眼神嚇得不敢妄動,垂著頭趕緊退了出去,還小心關緊了門。
秦悟收回看向門口的視線,似笑非笑:“我還以為您身邊至少應該有一個完全信任的人呢。”
溫榮發出一聲冷笑:“坐到這個位置還想有完全信任的人?秦先生有嗎?”
秦悟笑了笑:“我不需要信任任何人――因為我更愛光明正大的干壞事。”
溫榮早已沒有心情和他打嘴炮。
他死死盯著那張紙,從臉色到聲音都緊繃如一根即將斷裂的弦:“這是什么?”
“你真的是在問我嗎?”秦悟奇怪的偏頭看了一眼那張紙,“我還以為已經這么明顯了。”
他把手放下,遮擋的部分完全暴露在昏黃的燈光下。
光線雖模糊,但紙張上明晃晃的親子鑒定結果卻依舊能看得十分清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