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妖有消息了嗎?”
“沒有,她不會不來了吧?”有人急躁道,"我看她那個工作室的人根本沒一點動靜,還是說這么重要的一次出行,她居然就一個人出來?"
“你問我我問誰?”
“……不是,到底為什么查不出她的真實身份啊?她現在引起的關注都這么大了,我就不信一點線索都沒有!”
“要是有線索我們還用在這干著急?”
“嘖,先生呢?他不留在秦家主持大局,跑哪兒去了?”
“好像說是打戒指去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戒指?不是說霍小姐出事了嗎?難道是為了穩住霍家兄弟,所以打算順便和霍小姐訂婚?”
“霍小姐都被關進去了,還定什么婚?”那人苦惱極了,滄桑的嘆了口氣,“聽說霍家老大老二費了好大功夫上下打點,才把霍小姐從玉洲轉移到南港――這回先生和老夫人回來,他們肯定也要上門來算賬了。”
“有先生在沒事的,大不了就撕破臉,秦家又不怕他們。”
“話是這么說,霍家那兩兄弟也不好惹啊。”
……
?
游輪在夜色中靠岸。
秦夫人和溫榮在眾人簇擁中有說有笑的下船。
最后幾步階梯還沒走完,臉上的笑也剛好保持在最完美的弧度時,前方岸上突然刺來幾道由遠而近的車燈。
隨后幾輛黑色轎車接二連三剎停在路上,兩道挺拔高大的身影從車里鉆出來,迎面就盯住了秦夫人。
秦夫人臉上的笑就此僵硬。
那邊的臉色卻驀的燦爛起來。
“秦太太,現在想跟您見個面可真是太不容易了,晚輩跟您問安。”
那個內著唐裝外披長西服的男人笑盈盈地對她鞠了鞠躬,就著微彎的姿勢掀起眼皮盯住她:“舍妹清韻跟您一起出的門,怎么您身邊卻不見她的影子?”
“難道清韻調皮,在船上惹怒了您,叫您給丟海里去了?”
他直起身,笑瞇瞇的道:“您倒是說說丟在哪片海域,我們兄弟倆還能在她被鯊魚吃掉之前去撈一撈,撈得出來算她走運,撈不起來就算她倒霉了。”
海邊風大,高高的照明燈灑下金燦燦的光,將那個笑瞇瞇的人照得風流極了,仿佛給他一把扇子他就能在寒冬的海風里搖起來。
可秦夫人卻只在瞬間感到全身一寒,就像真的被海里的鯊魚冷森森的盯住了那樣。
而旁邊那個靜默不語長眉壓低的男人,面無表情,卻仿佛已經張開嘴露出了猙獰的利齒,只等著她一個回答不好,就要把她撕成八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