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頭,從黑暗中看向秦夫人,眼睛熠熠發光:“媽媽,既然七年前你就是我的共犯,那么現在,你也幫幫我吧。”
秦夫人與他對視良久,最后無聲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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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即將結束。
溫榮在后半段舉著酒杯穿梭于人群之中,做了很多客人之間溝通合作的橋梁,也見證了很多南港上流與玉洲朋友們交換名片的現場――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有存在感,如此有主人派頭的出現在溫家的宴會現場。
因此哪怕有過葉空那個讓人不愉快的插曲,他今天的生日宴也舉辦得很是成功。
于是最后送客的時候,他微醺的腦子如抽了風一樣,極其自我和飄飄然的對秦家人提出了建議:“既然你們還要在玉洲待一段時間,何不就在溫家住下呢?反正之后的合作也需要我們頻繁來往的。”
正要離開的所有秦家人:……
連戴著面具正在漫不經心四處搜尋某個身影的秦悟也不由得一頓,微微側了側頭。
他有些匪夷所思,溫榮這樣的人,居然也能成為一個正值壯大的大家族的掌門人。
太離譜了,但說不定正好。
舌尖在唇角舔了舔,“秦見白”不經意般掃過同樣正看向他的秦夫人。
下一秒秦夫人就笑了起來,對已經露出懊惱表情的溫榮微笑道:“雖然很感激溫總的盛情邀請,但還是不必了,雖然你們玉洲房價不低,但我們買個暫時的居所還是可以的。”
清醒過來的溫榮趕緊點頭。
不過下一秒,秦夫人突然話鋒一轉:“不過,雖然我們大人留在溫家不太好,但小輩……”
她視線掃向一旁正被人扶著的秦箏,微笑道:“我們買房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以后恐怕要常往來于南港和玉洲,所以需要考察的東西恐怕不少,偏偏阿箏又崴了腳――不如?”
她話沒說完,溫榮就立刻聞弦歌知雅意的接上話:“那就讓阿箏留在這里,我們客房多著呢!你們也可以常來看她!”
兩邊自是笑意盈盈,無比融洽。
只有垂著頭貌似羞澀的秦箏知道自己心情如何。
她感到那邊即將上車的謝白停了停,似乎朝這邊望來一眼,于是愈發把腦袋低下去,做出羞澀的模樣。
輪椅上的溫璨則始終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任何心思。
?
砰的一聲――
車門被關上,謝白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望著那邊的送別場面撥了個電話出去。
“你的心上人好像被包圍了。”
“……什么?”
“秦箏被留下了,她接下來估計要跟溫璨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
“……你們南港專出老鴇嗎?”
“你們玉洲的也不遑多讓,溫榮還邀請我姑也住下來呢。”
“哈,想到他是溫璨親爹我就不由得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溫璨會不會真的喜歡上秦箏?”
“你覺得呢?”
“秦箏在南港挺多追求者的,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如果她要刻意勾引,我覺得應該很難有男人能扛住。”
“你喜歡她嗎?”
“……不。”謝白意識到自己的漏洞,換了個問法,“如果溫璨喜歡上別的女人呢?你會怎么做?”
“是出于對事情發展可能性的打探還是出于你私人的好奇?”
“私人的好奇。”
“好吧。”那個聲音淡淡的說,“我會加入他們,然后觀察溫璨真心愛一個人是什么樣子的。”
“……然后呢?”
“然后判斷那是不是我想要的愛。”
“如果是?”
“就想方設法,讓他只看我一個人只喜歡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