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結束了這場談話。
因為在場的秦箏和謝白兩個都是再不能更親近的自己人,也沒有多說什么保密之類的話,轉身就要出去。
不過剛轉過去,她突然又頓住了。
頓住好幾秒,她才轉過頭來,盯住了床邊透明人一樣待著的謝白,突然道:“阿白?”
“……”謝白手一頓。
秦夫人的聲音幽幽響起:“阿箏到底傷得多嚴重?你涂個藥水涂了快十分鐘?”
“……”
秦箏怔怔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腳踝已經被涂了不知多少層藥水,都已經看不出本來的膚色了。
她失語片刻,注意到氣氛的冷凝以及伯母逐漸皺起的眉頭,立刻下意識為他辯解道:“是我要求的――多涂一點好得快嘛,伯母你肯定是沒聽到,我不敢打擾你和阿悟說話,悄悄和謝白說的。”
她做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是嗎?”秦夫人眉頭這才舒展開,也實在想不到謝白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便罷手了,只對秦箏責怪道,“藥水不是涂越多越好的,你有沒有一點常識……”
秦夫人走了。
謝白開始給秦箏裹繃帶。
她滿肚子話想問,但秦悟還沒走,也只能捂在肚子里。
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秦悟才慢慢站起身來。
他走到床前,眼神詭異的盯著秦箏,慢慢道:“我媽讓你慢慢來。”
秦箏一怔,抬頭看向他,對上那冰涼視線時幾乎以為自己不是個人類,而是塊餐盤上待切的牛排。
“可是阿箏。”秦悟慢條斯理的說,“溫璨畢竟只是一個殘廢,你應該不會那么沒用,連一個殘廢的男人都勾引不了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