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醫院沒有所謂的高級病房,只能找了個干凈的雙人間,匆匆趕到的醫生對兩人的傷口做了細細的消毒,接下來是止血和縫針。
可是到了縫針那步,有人突然抬手叫了停。
“先別縫。”
男人戴著帽子和眼鏡,靠在床上豎起一只手掌表示拒絕,然后在醫生狐疑的眼神里,他一把勾住醫生的背,和他頭湊頭的欣賞自己剛剛稍微止血的傷口:“醫生,麻煩您幫我看看,我和那個人的傷口,是一樣的嗎?”
“……”醫生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但在鈔能力作用下,還是跑過去看了一眼另一床病人的傷口。
“不一樣,很顯然角度有些區別。”
醫生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對面男人的表情變了。
他整個凝定在病床上,用極冷漠的目光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手掌,簡直像是在思考要怎么把這只手切下來――這個想象讓醫生險些打個哆嗦。
而下一秒男人已經抬頭又沖他一笑:“那醫生,你可以幫我把傷口弄得和他一樣嗎?”
他說:“無論用什么方法。”
“……”
這輩子沒聽過這么奇怪的要求的醫生怔在那里。
而另一張床上的秦見白已經抬起胳膊擋住了臉,發出虛弱的聲音:“不管是什么,能不能盡快處理?我覺得我快不行了。”
醫生趕緊走過去摸了下男人的頭,然后飛快取了個耳溫計過來測溫度。
“他發燒了!”醫生趕緊道,“的確需要盡快處理!我先給他縫針然后……”
話沒說完,他看到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又朝他豎起了手。
那是一個輕描淡寫,卻莫名極具力量和冷意的姿勢,讓人下意識就會覺得,他是一個天生的,并習慣于命令他人的上位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