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婉緩了緩神,手突然摸到自己腰上的那把短刀。
“對了,忘了問你,這刀你是怎么找到的?”
她明明記得那把刀掉進了海里,怎么會被白千舟撿了。
說起這個,白千舟臉上的憤怒神情也緩和不少。
當時他跳進水里后,身后的子彈跟下雨似的往他射來。他只能一個勁朝海底游去,那時候又是凌晨,海里的能見度并不高。
可就在他游到海底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時,他突然摸到了旁邊珊瑚叢上插著一把眼熟的短刀。
他曾無數次見符婉用這把刀,不管是給魚放血,還是碰到什么事的時候,符婉總能隨時從身上拔出這把刀。
一開始他是覺得新奇,這女同志未免太謹慎了點,后來見符婉用過幾次后,他又覺得她用刀的時候很美觀。
再后來,他被營地挖去當牛馬醫生,偶然想起的時候,他又十分嫉妒這把刀,可以隨時跟在符婉身邊經歷大風大浪。
所以在見到這把刀后,他突然精神了不少,當即帶著刀小心冒出水面準備看看什么情況,大不了跟那些海盜拼了,有符婉的刀陪著,他就算死也不怕。
也就是那時候,白千舟聽見了那艘船上有人在說話,意思是讓開船的人繼續跟著滿載而歸號。
白千舟這才知道符婉她們也出海了,他本想跟著船去找符婉她們,奈何那艘船速度太快,一下就跑沒了影。
好在他本身運氣不錯,游游停停,居然發現了滿載而歸號的蹤影。
但那時候滿載而歸號正在拖網,他那游泳的速度哪能比上船的速度,好不容易等符婉他們停下來起網,他才有機會追了上來。
“那你豈不是在海里游了幾個小時?!”
這會兒已經將近十一點,按白千舟說得,他跳入水中的時候大概五六點,算起來,怎么著也有五六個小時。
難怪白千舟沒什么重傷,卻上來就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