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說說笑笑,端著盆兒拿著毛巾在排隊打水,四周也沒發現任何異常。
但凌司景知道,權馨從來不會無的放矢,她說有敵特出沒,就不會有錯。
“不過,你也不用緊張。
也許,是我猜錯了。
走吧,我們也去登記一間房間住下。”
再多的,她沒法給凌司景說。
其實空間的事,她暫時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不是不相信凌司景,只是覺得事情牽扯太大,萬一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反而會連累身邊的人。
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護這一切。
晚間的京市,沒有白天那么悶熱,但權馨和凌司景,還是出了一身汗。
但兩人依舊一動不動,窩在窗簾后的陰影里,目光緊鎖著招待所門口。
不知道那些人,今晚會不會行動。
夜風掠過梧桐樹梢,吹得路燈忽明忽暗。
權馨屏息凝神,指尖微微發緊。
此時,距離招待所不遠處的一個小院內,幾人正圍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桌旁低聲商議,昏黃煤油燈映出他們猙獰的剪影。
其中一人壓低嗓音道:“今晚動手,必須干凈利落。”
坐在主位的男人頭戴草帽,一身粗布汗衫,腳上蹬著草鞋,眉骨處的疤痕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目,正是黃豹無疑。
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神色陰鷙,手中握著一張招待所的布局圖。
另外三名男子一高一矮,中間一人身材魁梧,滿臉的絡腮胡子,此時面無表情地摩挲著腰間匕首的冷鐵柄。
另外兩個身材矮小,屬于扔進人堆里毫不起眼的存在。
陰鷙男人低聲道;“豹哥,今晚的行動,要一起進行嗎?”
黃豹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老子也沒想到那兩人居然也來了京市。
既然遇上了,那就一起解決。”
絡腮胡子抬眸看了一眼黃豹。
“豹子,至于嗎?
兩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兒,老子一手就能捏死一個,沒必要這么謹慎吧?”
大胡子滿臉的不屑。
這里可是京市,不是肅省那個窮鄉僻壤。
那里,能出什么厲害的人物?
矮個男人也不屑道:“豹哥,一個什么小縣長,一個丫頭片子,不足為懼。
放心,待會兒動起手來,看我的,保證將他們一起給解決了。”
黃豹冷冷掃了眾人一眼,目光如刀。
“正因為是京市,才更要小心。
尤其是那個丫頭,邪門兒得很。
我手下幾十個弟兄都折在了他和凌司景的手里。
上面都三令五申警告我們不可輕敵。
只是沒想到她和凌司景也住進了那家招待所。
黃豹眉頭微蹙,總覺得今晚的行動,有點懸。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們盯著那幾個老外,已經好幾天,今晚必須動手。
眼鏡男用筆在地圖上圈出后門位置,低聲道:“老外住二樓東側,招待所后巷有道塌了半截的磚墻,可翻入。”
黃豹緩緩點頭,指節叩了叩桌面,“按原計劃,先解決老外,再處理權馨和凌司景。”
“要我說,幾顆炸彈就能解決的事,你們非要這么麻煩。”
有人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