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曾云因衣海凡之事受到牽扯進去了之后,心急如焚的衣瀚林,在這天直接約了孟偉龍吃飯。在飯桌上,衣瀚林萬分誠懇地說了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特別說到綠谷縣被查處的縣長衣海凡,就是自己親侄子。
孟偉龍一聽最近被查的綠谷縣縣長衣海凡,就是他衣瀚林的親侄兒,他當即大腿一拍道:“對啊,老衣,你姓衣,他衣海凡也姓衣,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層關系呢?咱這省里,姓衣的當領導干部的,畢竟就只有你們呀!”
衣瀚林苦澀地笑了笑,嘆息一聲道:“哎,孟常委,我這侄子真是不爭氣,讓我這個當叔叔的,也感到無地自容。我深知此事影響惡劣,不僅損害了家族的名譽,也讓省里有負面影響。當然……這次事情發生了!我也希望孟常委,能夠在關鍵時刻,給予一些幫助和指點。”
孟偉龍聽后,沉思片刻,然后緩緩說道:“老衣,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這件事情……我聽說他是不是受賄了?還插手人家的產業?聽說那外商,在綠谷縣還死了!“”
衣瀚林忙著給衣海凡開脫道:“哎,收錢這事兒,這是他太年輕了,耳根子軟,受不了人家幾次上門求情!至于死人和插手人家產業這事,到現在為止,他并沒有承認這事兒!我估計呀,這事兒的背后,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孟偉龍盯著他,嘴里喃喃道:“哦,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衣瀚林應著道:“沒錯,這事兒,應當就與湖陽的權力斗爭有關!在我侄兒去湖陽履職的時候,當時就有人特別反對這件事情,其中之一,就是當下的湖陽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路北方!”
“你說的路北方?就是那個從綠谷縣基層起來的網紅市長?”
“對!就是他!”衣瀚林邊給孟偉龍的茶杯里添茶,邊說話道:“此人是綠谷起來的,對綠谷縣的工作,特別盯得重!我聽說衣海凡要去綠谷縣當縣長,在市里的討論會上,此人就明確表示厭惡!更是在衣海凡上任后,多次對他的工作提出批評和指責。”
“我原以為這只是官場上的常態,畢竟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喜好和偏見。但現在看來,他從一開始,就對衣海凡帶有有色眼鏡,對他心存不滿。而且,在這中間,我聽衣海凡說過,他和縣委書記楊宇,還發生過不愉快的事!兩人為此爭過嘴,紅過臉!甚至鬧得楊宇半個月沒去縣里打理事務!而那個叫楊宇的,就是路北方的人!路北方肯定為這事,氣憤至極!因此啊,衣海凡到綠谷縣半年時間,就發生被查之事,我覺得,這更像個陷阱,只是衣海凡太年輕,啪地就掉進了這陷阱之中。”
“原來是這么回事?明著,就是被人整了啊!”
孟偉龍小啜著鐵觀音,嘴里喃喃道。